七緣不知所措。
而男人怒罵著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黃晚。
黃晚的聲音中帶著寒意,“你什麼玩意?你配當人民教師嗎?竟然出手打小學生?”
“哨兵強哨兵就該讓著向導?什麼壁畫?向導不是精神力比哨兵強嗎?”
“還受害者有罪論。也對,你那豬腦子估計理解不了,這世上有的人就是生來比彆人長得好看,比彆人學習好,比彆人強大,所以會被雜碎嫉妒,被雜碎想方設法地打壓和傷害。”
“有錯的明明是欺負七緣的雜碎啊?你一個人民教師,憑什麼幫雜碎說話,還打受害者,嗯?因為你隻能共情人渣,對不對?”
黃晚飛起一腳,給中年男人的肚子一記重踹。
然後,他一把抱起驚訝到呆住的七緣,就這麼把他抱在懷裡,向校外奔跑而去。
一邊跑,一邊低頭安慰道:
“彆怕,如果你上的小學這麼壞,咱們就不上了,走,我們一起逃離這裡,去外麵的世界。”
七緣躺在他懷裡,忽然淚水飛灑而出。
“你為什麼不問我一個貴族以及s級哨兵為何會被人欺負?”
“那還用說。”黃晚摸了摸大概隻有小學一、二年級的孩子的毛茸茸腦袋,“因為你是個好孩子唄,在哪都是人善被人欺的。”
“所以,哪怕你之後成為了一個會冷漠以對傷害彆人的人,我也不會太驚訝。”
七緣拽著他的衣角,點了點頭。
“如果當初真的有你在,該多好……”他抽噎著說。
學校,池塘,所有的景物都在漸漸融化消失。
下一刻,他們回到了現實世界。
七緣眼神迷離,頭頂動了動,兩隻圓圓的耳朵頂著黃晚的手掌冒了出來,惹得掌心癢癢的。
黃晚捏著黃色的耳朵搓了搓。
七緣的耳朵轉了轉,在他的掌心中微微抖動著。
身後的黃黑相間的長尾巴卻在地上啪嗒啪嗒拍打了幾下,顯現了主人激動的心情。
黃晚索性一手揪住他尾巴,一手挼他的圓耳朵,用力揉捏。
七緣微微眯眼,享受著被捏耳朵捋尾巴的快樂。
朱利安連忙湊上來問道:“七緣,你現在感覺怎樣了?”
七緣想了想,答道:“我覺得……對向導的那種抵觸,已經消失了。”
“我現在已經不會條件反射地攻擊向導了。”
“多虧了主播……”
他看著黃晚,眼神中帶著眷戀,“帶著我逃出了那個夢魘。”
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主播的手背。
這是貴族宣誓忠誠的禮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