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終焉之時,赫莉本的狂躁狀態,曾經被治療魔法清楚過。
隻是,治療魔法,最好是以魔法八風釋放,否則,埃斯基就隻能想到混沌的某位慈父的法術了。
這對於鼠人而言,是困難的。
鼠人調動的不是魔法八風的力量,而是直接使用由次元石帶來或者多種途徑帶來的自己體內的混沌能量,所以,鼠人幾乎沒有人去研究魔法八風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在剛才,他探查船底艙室的符文的時候,沒有試著去觸動它們的原因。
現在,從未接觸過這類法術的人,試圖用自己的記憶與視覺達成一個完善的法術。
理性地想一想,就會判斷出不可能,但埃斯基總有種感覺,自己能夠成功。
視野裡的魔法之風變得越發的可見了,它們不停地流動,輕柔地吹拂著自己的身軀。
一種奇妙的感覺出現了,體內的混沌能量翻湧,似乎呼應著魔法八風的漲落。
他念誦起生命之風的魔法語言阿諾奎焉。
釋放法術的語言牽動著魔法之風彙聚,變形,然後展示出完全不同的性質,然後法術就可以成型了,但是埃斯基的語言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順利的讓魔法之風服從。
埃斯基立刻意識到了哪裡不對,衣服的顏色不對,白色的皮毛,白色的衣服,並不是生命之風相性最好的綠色。
但沒有關係,體內的混沌能量自動補全了法術所需的那部分,出乎意料的順利。
綠色的光芒擊中了巫靈,她的身體頓時一怔。
百年來的狂暴、仇恨與嗜血的情緒被消除了,雖然這種情緒會隨著凱恩的神力一直存在,但隻要不服用巫靈們製造的那些特彆的“飲料”就不會太過嚴重。
“現在告訴我,尖耳朵,到底他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看上去他沒有可能得到凱恩的神力。”
眼神恢複了清明的赫卡蒂仍然是沒有什麼反應。
良久的沉默,房間裡的氣氛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的腦子像是卡了殼一樣,半晌,才轉向埃斯基。
“它想要腐蝕我,這樣我的靈魂和神力都會被吞噬,它們不會放過精靈的每一個靈魂。”
色孽對精靈居然如此“寵愛”,在其中可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正思考著,埃斯基眼前關於赫卡蒂的麵板已經發生了變化。
下麵竟然出現了介紹的話語。
巫靈/凱恩的新娘:
巫靈們生來便是為了滿足凱恩對鮮血與犧牲的渴望,他們是這個殘忍種族中的最殘忍者。
他們對謀殺之主的侍奉充滿了血腥,他們會從受害者胸中挖出仍在跳動的心臟並把它放在火上烤,把掙紮的**塗上猩紅色的符文,再用垂死戰俘的內臟來裝點祭壇。
然而,祭典隻是巫靈信仰的一部分,他們最為虔誠的信仰還是要表現在戰場上的。在戰鬥打響的前夜,巫靈會喝下泡滿毒刺的血酒,然後陷入迷狂之中。
在這種飄飄欲仙的狀態下,他們根本不會顧及自己的防禦問題,隻會想著如何撕碎敵人來一場鮮血的盛宴。
他們的戰鬥毫無優雅可言,有的隻是塗滿毒藥的刀劍的胡砍亂劃,充滿了失心瘋。
那些受了傷而僥幸未死的敵人,都會在戰後成為巫靈們的玩物:不幸的家夥們會在狂野的勝利狂歡中被撕成碎片,而他們的鮮血則會成為永遠饑渴的殺戮之神的祭品。
有趣,埃斯基想到,這些東西應該是他大腦深處的記憶形成的,但是為什麼之前沒有?
是剛才陷入的狀態導致的?或者不是?
不過,現在的環境不允許再進行這樣的思考,太危險了,埃斯基強製停止自己思考的想法,又看向了自己新購的奴隸。
“你似乎很害怕被色孽吞噬,靈魂受到永恒的折磨。”
“我還以為凱恩的新娘什麼也不怕呢。”
說到這裡,他對自己的奴隸掛上了一個擠出來的“溫和”笑容。
“既然如此,你會為我效命的。”
時間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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