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鐘聲敲響了一次,色孽信徒造成的一係列混亂都被奴隸鼠們收拾乾淨了。
此時的工程術士正拿著一袋種子與一盆泥土較勁。
就在剛才奴隸鼠們打掃的功夫,工程術士已經去底層船艙找到了巫靈說的東西。
袋子沒有開封,看來是那個櫃子長得像是船頂上的支撐結構,而沒有被壞血病氏族的人發現。
原本工程術士就不相信劇毒可以阻擋貪婪的氏族鼠們,即使是有人吃了以後立刻斃命,也會有其他氏族鼠搶奪這東西拿去當作毒藥賣的。
不過,仿佛運氣用完了似的,巫靈與工程術士催熟果樹的計劃,也在這一步被堵住了。
埃斯基盯著土壤中的樹苗,滿頭的白毛已經被汗水浸濕。
盆中被明顯翻動過的土壤,表明這已經不是第一株樹苗。
生長的咒文下,發芽的咒文倒是成功了,但是在生長的過程中,樹苗卻快速的枯萎了。
再次嘗試著調動那翡翠色的魔法之風,依附在樹苗之上成型,這一次,埃斯基將念誦的的阿諾奎焉替換了幾個剛才感覺不是很好的詞組。
翡翠的生命之風綠光大盛,
“你媽的,為什麼?”
工程術士抱頭搓起了耳朵,汗水混合著定性皮毛的油脂層被搓著甩在了地板上。
阿諾奎焉的生命之風詞組組合變化有十的n次方種,再加上魔法之風的環境與引導等等,變化的數量級已經是工程術士算都算不清楚的量級。
如果清楚法術的原理和核心詞組的話,倒是可以輕鬆一大截,但是……
埃斯基抬頭看著眼睛裡透著渴望的巫靈。
但是,杜魯齊們完全不知道生命之風是如何運用的。
“你小心一點,彆把種子浪費完了。”
幫不上忙的巫靈還繼續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弄了,我去休息一下。”
累壞了的工程術士都沒心情招呼奴隸鼠來把他舔乾淨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看來是要昨天那種狀態,才能釋放這樣的咒術。
“這就不行了?魔法之風的濃度還沒有下降太多。”
“去你的,我是用混沌能量的,用你們的什麼狗屁魔法八風用到這個程度,天賦爆殺你們這些精靈吧,誰叫我是白毛鼠呢,嘻嘻。”
工程術士連眼睛都不想睜開,隻是甕聲甕氣地反駁與嘲諷著巫靈,隻是這樣的對話,讓他想要休息的大腦還是止不住的疼痛起來。
巫靈顯然不管這些,她繼續詢問著。
“一直跟著你那隻老鼠呢?昨天被色孽腐蝕了的那個。”
“你說我的書記員?他去抄書了,我讓他把你們的藏書抄下來,該死的壞血病氏族還收了我六百次元幣的抄書費……”
說著說著,工程術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直接打起了呼嚕。
工程術士的午睡是在一陣敲門聲中被吵醒的,打開艙室的門,竟然是眼中帶著紫光的書記員。
“主人,抄好的書,都在箱子裡了。”
他像是在炫耀一樣晃了晃手中的箱子。
“這麼快?我數數。”
感受著箱子的厚重,工程術士的心裡帶上了一絲感動,他昨晚上才讓書記員去抄書,這玩意兒不眠不休的嗎?
即使是他隻是處於想祈求主人的原諒之類的緣由,這份行動就已經足以讓他感動了。
“一二……七**。九本,九本書就花我六百。”
數完後,埃斯基不禁吐槽著,該死的壞血病氏族真是吸血鬼,明明是壞血還吸個屁呢。
“九本…”
莫布裡埃嘴角抽搐著喃喃到。
“是九本?怎麼?少了書?”
工程術士發覺書記員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是壞血病氏族那裡又搞事情了?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