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指示氏族鼠完全避開了風暴,白毛工程術士終於能夠放鬆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完全地遠去。
這一次的睡眠,感覺格外的漫長。
就好像是睡了幾個世紀一樣,待到再次醒來,埃斯基才發現自己昏昏沉沉的。
但實際上,睜開眼睛之後,看著手臂上的計時器,工程術士才發現,隻是睡了八個小時而已。
什麼嘛,我生物鐘還挺準的。
床上,白色的幼年雌鼠正帶著渴望的目光看著工程術士,大概,是餓了?
“奴隸鼠,食物。”
伸著懶腰,工程術士自然地使喚著奴隸鼠。
“偉大的主人,這是畸變怪的肉,這是工程術士的。”
“嗯?”
埃斯基懵了一瞬,奴隸鼠接著解釋道。
“米爾紮工程術士。”
餐盤裡的肉,的確有點像是米爾紮的大腿連著他的大腿骨,這東西被剝去了皮毛又被奴隸鼠廚師細細的烹調了一番,烤肉上的醬汁還帶著溫度,看起來是剛剛熱過一遍。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米爾紮,被做成吃的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鼠人的觀念裡,其他鼠人死了,就該剝下皮和骨頭做工業原料,而肉用來吃掉。
而且還有些迷信的認為吃下什麼東西就可以得到什麼天賦,根據這個原則,大概,吃下工程術士,就能變成工程術士?
什麼鬼傳統,埃斯基吐槽道。
算了……
走下床到一旁,埃斯基拿過了那被烤的焦黃的畸變怪的肉,將米爾紮的肉丟給了白色雌鼠。
奴隸鼠羨慕地看著母鼠精神地啃起了米爾紮地肉,工程術士竟然允許一個雌鼠變成工程術士,這是何等的仁慈。
說不定,能給他這個奴隸鼠提成氏族鼠?
吃著肉,白毛工程術士將油擦在了奴隸鼠的皮毛之上,問道。
“艾克奇還活著嗎?”
那隻風暴鼠的下落讓他很在意,從昨天與女巫的戰鬥開始不久之後他就沒有看到那個黑毛鼠了,之後在第五層的炮甲板也沒有發現他。
總不能是,他這樣一個領主,躲到了最下麵的一層去了,
“全船都沒有找到,也許是,落水了?”
奴隸鼠的回答讓工程術士吃肉的動作一滯,過了幾秒才將爪子上的烤肉送進嘴裡。
所以這些奴隸玩意兒今天才對我這麼恭敬嗎?
埃斯基明白了為什麼從睡醒過來開始,他就發現奴隸鼠們有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在艾克奇失蹤,米爾紮陣亡的現在,整條船上,隻有埃斯基可以被稱為“領主”。
其他任何鼠人,哪怕是氏族鼠中最強壯的,也隻能被他隨意的殺掉。
捏著自己的胡子,埃斯基沉思了起來。
那麼,要拐走這條船,和這條船上的所有氏族鼠嗎?
既成事實這種東西,在鼠人社會之中時很普遍的。隻要他可以守住這條船。
和壞血病氏族爆發衝突……他倒是不在意這個事情,工程術士這個職業有的是辦法讓壞血病氏族吃啞巴虧。
隻是,他是否要前往戰場呢,還是說去露斯契亞?不行的吧,現在的實力大概是要進暴龍坑的。
還是先前往軍港吧,之後的事情之後再想。
想著,埃斯基用爪子在一旁的碎羊皮紙片上寫下了一排排綠色的文字。
“將這個交給外麵的氏族鼠,讓他們執行命令。”
“是是,偉大的主人。”
翻開了色孽的六卷書,工程術士迅速找到了之前莫布裡埃交代的地方。
開始閱讀正文時,白毛鼠立刻就發現了色孽的書與奸奇的書不同的地方。
這本書上詳細地描繪著混沌能量應該如何進行性變,而應該使用哪一些符文,書頁上方還專門有一句提示,這些符文的詳細注釋都被標注在了第一卷書的前麵的哪一部分。
精確,全麵,確實是法師們都想要的書籍,這也算是**的一種嗎?
相比之下,奸奇的書裡,很多地方都帶著不同的含義的詞彙,讓人思考著法術的諸多變化,從而……
不能再想下去,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靈魂禁錮,所用的十八個符文全部是色孽特有,正如同昨天應該是奸奇所給的那些符文同樣是埃斯基從來沒有在阿諾奎焉或者鼠人、矮人、精靈的種族符文中見過的。
從法術的描述與性質上來說,色孽應該是難以在其中留下後手的,莫布裡埃昨天也說,要自己先留下這個奴隸,再獻給色孽。
那麼……真的絕對安全嗎?世界上沒有哪一個法術沒有變化。
變化正是奧秘之……
“什麼玩意兒!”
埃斯基扇了自己一巴掌,為什麼思考法術的時候,總會莫名奇妙的奸奇入腦。
腐化已經這麼深了嗎?
奸奇的方法和色孽的方法,果然還是色孽的相對值得信任一些,至少祂並不像是奸奇的一樣充滿那許多的算計。
可是,奸奇是能夠看到未來的,如果現在選擇色孽的法術也是奸奇安排的怎麼辦?
腦海中仍然充滿了奸奇式的雜念,埃斯基立刻站起了身,不再思考問題。
工程術士徑直走到了關押精靈的牢籠前,這裡充斥著一股奴隸鼠收拾完排泄物的味道,看來倒在地上的精靈們是在屈辱中入睡的。
粉紅色的符文悄然爬上了巫靈的身體上,刻印在了她的心臟與大腦之間。
這不詳的魔力波動立刻驚醒了有凱恩加護的巫靈。
“不要反抗。”
埃斯基開口道,白色的爪子輕柔地在空中劃出數個粉紫色地符文,又根據自己的理解加入了幾個藍色的,那是奸奇的法術裡存在的一部分。
不過,法術已經因為赫卡蒂的反抗變得更加不穩定了,工程術士立刻開口警告道。
“不然,我可不知道你的靈魂到底會落到誰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