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隻是,沒想到,工程術士立刻回複道
“回複你的主人,我會前往納加什紮爾的前線,沒辦法做議員。”
碩鼠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然後立刻繼續諂媚道。
“是的,是的,偉大的工程術士,雄壯白化鼠的種鼠老爹。奴才會回去回複高貴的主人。”
說著,他招呼著奴隸鼠們將他抬到了露天的涼轎上。
那看起來質量不錯的木頭,並沒有被他的身軀壓得嗞呀亂叫,奴隸鼠們抬起了這名貴木料製造的轎子,飛快地和拿著紙筆的奴隸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埃斯基想著自己是不是享受得太少了。
一個奴才都能這樣,工程術士在斯卡文魔都以外打造一個享樂的桃源鄉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走了,去見女巫了,指不定她看著那群下賤蛆蟲的屍體犯惡心呢。”
埃斯基說著,將掛在腰上的呼吸麵罩與觀察器遞給了巫靈,將剩下的那個觀察器待在自己頭上後,循著踏板上的紋路慢慢踱步下船。
臨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還沒有動靜的鼠輩們。
“難道需要工程術士請你們下來嗎,也許我需要把你們丟去喂狼鼠?”
鼠輩們急忙竄到踏板後麵,等待著排隊下下船——巫靈還沒走呢。
埃斯基這才踏上肮臟的碼頭木板,他腳上的護爪可以避免腳上沾染到臟東西,比起高跟鞋更加方便。
精靈的鞋子也有類似的功能,大概是為了避免將奴隸籠子裡的東西弄到腳上?
離開港口區的街道上是一副混亂後的景象,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個領主的奴隸。
有限的幾個裝甲暴風鼠結成了並排的陣型,在他們麵前橫躺著數個氏族鼠的屍體,卻沒有餓瘋了的鼠輩敢來搶奪這些財富。
看到了工程術士,不,準確的說,這些剛剛殺戮過,贏得了勝利,身體上滿是腺體釋放的戰鬥氣味的裝甲暴風鼠聞到工程術士身上讓他們興奮的味道。
那是次元石的味道。
埃斯基手中的法杖綠光閃動了一下,而後歸於寂靜。
剛才還散發著戰鬥氣味的暴風鼠們立刻散到了一旁,歪頭露出了自己的喉嚨。
這是鼠人社會向上層的鼠輩表示順從的意思。
“賤貨。”
工程術士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聲音裡滿是不滿的嘶嘶聲,他甚至有些後悔,也許應該讓之前那個奴才也這樣的。
不,不止。
艾克奇那樣的鼠輩也應該這樣,這才是工程術士該有的排場。
“我的靈魂……”
巫靈突兀地開口,又突兀地停下。
埃斯基回頭看她一眼,道
“這也不是沒有給你帶來好處,沒有靈魂的東西,就不會被腐蝕,就像是綠皮一樣,所以,你的身體現在可以隨意接觸混沌。”
巫靈卻似乎完全聽不進去工程術士說的。
“你用的是黑暗之主的法術,你怎麼就知道祂不會用它來腐蝕我!”
赫卡蒂看了一眼工程術士的頭顱,原本第二視覺下就極為強盛的綠光現在簡直炙熱得像是曜日一樣。
在綠光下,還微不可查的隱藏著一絲藍光。
她繼續開口道。
“我也不求你釋放我的靈魂,我希望你能用你自己的方法囚禁我的靈魂,而不是這種的東西。”
“好的,好的,一定。”
埃斯基敷衍著,他現在可完全沒有其他的囚禁靈魂的手段,甚至連替代法術的頭緒都沒有。
不過,沒有什麼能夠難住偉大的埃斯基工程術士。
總有一天,不,就是不久之後,使用大角鼠神聖的毀滅符文,他也一樣可以做到。
隨意地在空中畫出綠色的無意義法術文字,埃斯基卻感覺無意義的文字突然快接近有意義了,這說明他對次元能量的應用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同時,似乎意味著,大角鼠對於他這個特殊的子嗣越發的青睞。
白毛工程術士皺起了眉頭,他什麼時候這麼靠攏大角鼠了?
他從來都對一個可以在自己的糞堆裡打滾的神靈沒有什麼好感,大角鼠與搞毛都是這一類的東西。
埃斯基對大角鼠是敬畏與厭惡交加,而不像是一般的鼠人那樣是敬畏與嫉妒。
這也能讓長角神靈注視?
不,什麼時候,我敢這樣公開的在腦子裡想這些對大角鼠不敬的思想了,我在斯卡文魔都的時候,都還是稱呼祂長角至尊的。
工程術士忽而發覺了自己思想的轉變。
這種改變,讓他恐懼。
白毛工程術士停在了地下通道的入口處,仿佛走下去就會有無窮儘的怪物吞噬他一樣。
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之上沒有藍色光芒,工程術士才畏畏縮縮地向著下麵探去。
地下通道進入到某個部分後,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汙穢的感覺。
埃斯基在牆壁上摸了一下,確認了沒有那些油膩粘手的汙穢,而且這原本應該粗糙不堪的牆壁呈現出了光潔的表麵。
這一定是女巫的傑作,但女巫的魔力卻沒有一丁點殘留在上麵,真是出色的控製能力。
順著通道過去,一路上遺留著恐懼的味道,還有肮臟的爪子踏過的痕跡。
是氏族鼠剛才在逃命?
不多時,埃斯基與巫靈就已經來到了那位於河流之下的洞口。
裡麵的光景讓埃斯基不禁感歎,這是怎樣的一個血獄啊。
如絲帶一般的血肉從它們粘連著的牆壁上探出,連接在了洞穴正中央一枚倒垂下來的鐘乳石上。
如同一張張帷幔的血肉發著光,如同聚光燈一樣,將原本的洞窟變成了血肉的舞台。
舞台的正中央,那原本應該是用來排放漏下的河水的通道之上,氏族鼠們手拉著手,做出了奇形怪狀的姿態,互相支撐著,構成了一個巨大的,鼠人材質的山峰。
女巫就在這座“山峰”之上矗立,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她就是唯一的主角,而二號主角正橫躺在她的身前。
舞台的最上方,堆砌著比下方那些支柱更加神妙的,已經僵硬的氏族鼠屍體。
他們的身體層層堆疊,仿佛一座肉製的石台,這看上去是構成了一個原始的祭壇。
而女巫正與她的二號主角進行最後的表演,她正用骨製的匕首解剖著最後一個暴風鼠。
內臟與骨骼構成了一個粗糙的形象,頭頂的浮誇骨骼頭盔,交錯平行並立的左右手上分彆放置著骨頭製成的匕首與鼠人尚未乾涸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