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基說著,拿出一小塊次元石,用自己的爪子在上麵畫上了一個獨屬於工程術士的符文,輕輕一拋,將它丟在了一直注意著他動作的氏族鼠布萊奇手上。
看著這個有資格讓他去麵板上看一看名字的氏族鼠,工程術士繼續道。
“至於你的那點小心思,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整個鼠都是梅德氏族的。”
說完,埃斯基拿起一截布料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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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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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如果說一開始看到古聖的網道還能讓人興奮起來的話,現在就隻有無窮儘的,無聊。
受限於行軍速度的影響,走這條路到前線,至少也得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白毛工程術士與巫靈已經在物資車上休息了數個夜晚,沒有食物完全依靠大地盛宴來填充胃袋,以及極少量的飲水。
再加上一路上仿佛沒有多少變化的風景,讓天生適合在陰暗環境生存的鼠輩工程術士也覺得煩躁不安。
“我已經受夠了這些該死的鐘乳石了,連文明的痕跡都沒有。”
工程術士抱怨著,連幼年的雌鼠也變得躁動不安。
隻有原本埃斯基以為因為凱恩的原因會更快忍受不了的巫靈反而顯得十分平靜。
這一段路程,由於脫離的古聖網道的原因,一路上能看到幾個老鼠的排泄物就已經算是用來確定自己以及前進的路標了。
“快到了,偉大的工程術士,就要到滑溜氏族的據點了。”
這又是一個不配被看到名字的新的氏族鼠,前幾天他還是一個奴隸鼠,胸口上還烙印著埃斯基不認識的氏族的印記。
也許是看到了昨天那個幸運兒的待遇,他這幾天一直在工程術士的身側指路,指著工程術士手上的皮紙,那上麵又他畫出來的簡易地圖。
“從那裡上船,就會比走路快一些。”
氏族鼠補充道。
埃斯基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到之後的物資車輛上繼續負責看地圖。
氏族鼠稍微不太滿意,很明顯地將這種事情表現在了臉上,讓工程術士都立刻發現了。
畢竟昨天的那個家夥直接得到了職位,而他隻是免除了步行。
繼續著這段無趣的旅程,無論是奴隸鼠們還是工程術士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忽然眼前,有了光亮。
刺眼的陽光,仿佛要將眼睛閃瞎一般,讓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陽光?
這裡不是地下幾十米上百米深的地方嗎?
工程術士感到不對勁,但觀察器突然增強的光亮讓他也同樣捂住了雙眼。
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再度睜開,終於是知道了陽光從哪裡來。
上方是一個裂穀,陽光與微風從數十米高的頂部攜帶著一點點的黃沙傾瀉到地道之中。
不,不隻是有陽光,仔細聽還有水聲。
水聲相當微弱,微弱到埃斯基仔細傾聽才能稍微遍布出方向。
工程術士從布料之上一躍而起,順著那聲音的位置走了過去,那是和上方透下陽光的裂縫同樣的構造。
大概是行進的路是右後方,一條大概七八十米深的裂縫就這樣突兀地暴露在地下通道裡。
白毛工程術士順著它向下望去,一條地下暗河正在靜靜的流淌。
但是心中總有微弱的不安,那是空氣中的藍色的天空之風給出的反應。
想到它的預言能力,埃斯基回到車上抽出了自己的法杖。
“全員警戒。”
工程術士的聲音經過法術增幅,擴散到了這個千人車隊的每一個鼠人。
各車隊的無論是氏族鼠還是奴隸鼠,立刻抽出了放在車上的武器,一些氏族鼠還套上了為數不多的胸甲與皮夾克。
四周傳來了悉悉索索地聲音。
埃斯基後退了一步,警戒的預兆果然沒有問題。
空氣中隱隱傳來了血腥味,可是,為什麼呢?
工程術士對這種氣味莫名奇妙,明明雙方都還沒有開始交戰,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拋棄物資車輛,立刻結成方陣,後麵的預備隊加強左翼,右翼所有的隊長帶領你們的人維持陣型後退一百米。”
再一次下達了命令,氏族鼠與奴隸鼠們手忙腳亂地忙活起來,許多的鼠人在集結、變陣的過程中擠在了一起,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好在,由於敵人還沒有現身,展示沒有鼠輩把腺體裡的恐懼味露出來,不然整個陣線可能立刻就崩潰了。
不過,也說不準了。
工程術士看著混亂的情況登上了高處,再次用法術增幅過的聲音吼道。
“都穩住,誰敢把腺體裡的東西漏一滴出來,我之後就把你們全身的腺體都給割了。”
趁著這個時候,埃斯基一直警戒的敵人終於現身了。
即使是有陽光漏進來,所有的鼠輩們也能發現頭頂垂下的無數石頭洞窟裡發出的幽藍色的光芒。
這些光芒兩兩成對,他們立刻就明白,那是某種動物的眼睛。
幾塊血肉模糊的,仿佛被什麼碾過似的,勉強能看出鼠人形狀地玩意兒從洞窟之中落下。
這下鼠人們終於可以看清那些衝出洞窟的生物是什麼東西。
它有著幽藍色的如同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眼睛,巨大的,足足有老鼠們兩倍體型還要大的,白色的,帶著厚厚甲殼的,類似螳螂一般的身體。
這樣的怪物足足有二十多頭!
“特雷加拉!”
埃斯基驚訝地看著那東西,他還以為會是敵對氏族的部隊。
沒想到會是這些,專門以地下世界的鼠人為食的獵食者。
長矛!
工程術士想要發出更換對大型部隊武器的命令,特雷加拉與鼠人們的距離,已經不足以更換武器。
更彆提,他們根本就沒有攜帶多少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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