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航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工程術士為了躲避那個認識自己的滑溜氏族的玩意兒,才選擇到下一個據點乘船,但乘船體驗似乎也沒有什麼提升的樣子。
一路上那些肥美的,也不知道如何喂養出來的,肥美的地下河魚類也讓工程術士難以忍受了。
即使相對美味,一個多月都隻能吃魚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至於說,船上那些乾糧。
那些散發著黴味與鹹味的不知名粉末壓製而成的塊狀物,實在是難以讓鼠下咽。
更何況,工程術士用“大地的盛宴”為自己和自己的下屬都填飽了肚子,吃這些東西純屬打牙祭。
躺在船板上,頭頂上沒有睡眠的蝙蝠還在不停喧噪著,讓埃斯基不禁捂住了耳朵。
河水裡的氣味,仍然是萬年不變的氣味,那些地下河的魚的味道以及水的味道。
樓梯下麵,在被奴隸鼠用舌頭細細清理過又用布料包裝過的乾淨船艙內,巫靈與幼鼠正睡著午覺。
白毛幼鼠的身軀長大了一些,身高已經接近一米,差不多再有四個月的時間,就到繁育坑的育齡了。
隻是她的肌肉仍然不夠強健,仍然需要每天食用新鮮的矮人肉和狼肉。
好在有“藍寶石拱門”這個魔法,工程術士得以將據點裡要到的肉類都保存起來,否則這一個多月的航行,伊麗莎白就就沒有增強身體的食物了。
儘管生命之風可以增強**,但工程術士也不敢賭生命之風形成的食物可以讓她的身體成長到議會守衛的強度。
這樣下去,要什麼時候才能組建雌鼠阿瓦隆姐妹衛隊啊。
正想著,工程術士突然睜眼,從船板上坐了起來。
耳邊又傳來了流水聲,並不是船隻下方的水流傳過來的,而是其他的東西。
思考著,埃斯基站立起身,舉起了放在一旁的法杖。
在疲憊搖槳的瘦骨嶙峋的奴隸鼠們麻木的目光中,藍色的光芒灑向了四周。
這是一個名為星光的法術,可以幫助工程術士了解周圍的隱藏起來的東西。
順著藍色的啟示,工程術士看到了一條流動著的暗河,以及新發現的東西——另外一批船。
也許是他們處在下風口的關係,埃斯基此前並沒有聞到他們的氣味。
待到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工程術士由觀察器賦予的優秀視覺能力倒是發現了他們的旗幟上同樣是滑溜氏族的模樣。
看到這些船隻也就意味著,這裡距離納加什紮爾以及不遠了。
周圍數百公裡都是不毛之地,即使是世界邊緣山脈之中的那些星星點點的據點也不值得如此“龐大”的船隊進行運輸。
這讓埃斯基的心情好上了幾分,連同站在船頭的船長也是。
他似乎可以跟著友方的船隻不必自己導航了,這樣的興奮感讓他高興地抽打了幾下搖槳的奴隸鼠。
新鮮的血液的味道讓他感受到了快樂。
不過,對方似乎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在航行了一段時間後,在一個分叉的河道前,雙方的船隻竟然都停了下來。
不過,兩船靠近後,對麵船長視力並不怎麼好的雙眼立刻就看到了同樣站在船上的,拿著法杖的工程術士。
船長和氏族鼠們想要發出來的謾罵立刻被他們自己咽了下去,又飛快地抽打著奴隸在前方引路,在這一係列的行動中,他們甚至衝撞了幾艘自己的船隊也不在乎。
又是幾個小時的航行,埃斯基察覺到了兩邊岸上的動靜,高處的通道上也能看到一隊一隊的奴隸鼠在搬運著東西。
這意味著他們距離納加什紮爾越來越近了,越是靠近納加什紮爾,他們能夠遇到的鼠輩就越是多。
不一會兒,工程叔叔坐在船頭就聞到了文明的氣息,是汙水的臭味,帶著廢棄木料的黴味,以及廢棄金屬那股鏽味。
這裡並不是河流的下遊,而是上遊,所以,聞到這樣的味道意味著堪稱是折磨的行軍總算是要結束了。
沒多久,帶著觀察器的工程術士敏銳察覺到了遠處的火光,那些光亮在夜視功能下是那麼的耀眼,所有的苦悶都開始煙消雲散。
隨著越發靠近那光亮,河道開始慢慢地變寬,兩邊都是鼠輩人工開鑿過的痕跡,而兩邊岩壁延伸到天花板上的空間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寬闊。
周圍的洞窟裡,爬滿了各種體型與顏色的鼠人,一些鼠輩正把排泄物從高空傾倒到河裡,在埃斯基左側十幾米的位置激起了水花。
這大概就是河水裡臭味的來源。
埃斯基憤怒地打出了一道次元閃電,綠色的電光擊中了那倒黴的鼠輩,隨之而來的是工程術士用魔法增幅過的憤怒的叫聲。
“去下遊倒!不然我把你們都殺了!”
經過了小小的不愉快後,龐大規模的城市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用不知名的白色物體與質量並不怎麼好的木板構成的碼頭上站滿了形形色色的鼠人。
而碼頭上,一袋袋的糧食,一箱箱的武器,還有次元石、礦石、木料以及一些在鼠人社會中較為另類的商品都在從往來的大量船隻上卸載下來。
碼頭的一側,三個大型的,至少在地下暗河中算是大型的船塢與車間裡有著大量綠色的照明,似乎剛才的亮光就是來自於這裡。
船塢還帶著燈塔的功能,滑溜氏族也是足夠的節約了。
“居然抓到了無毛狗,他們的運氣不錯啊。”
船長叉著腰感慨到,然後下一秒轉化成了嫉妒,手中的鞭子又狠狠地抽打了奴隸鼠帶出了更多的鮮血。
“嗯?”
埃斯基順著身材胖胖的船長的視線看過去,一些穿著簡陋的人類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這些人看起來像是部落民,可這裡不是納加什紮爾嗎?
納加什紮爾附近的地下城出現人類的痕跡,還真是怎麼看都足夠詭異。
直到船長好不容易在繁忙地碼頭上找到了一個泊位,慢慢地停進去,又抽打著奴隸,讓他們放下踏板,工程術士的目光仍然牢牢地鎖定在了那些人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