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每一聲仿佛都響在桑喜心上。
帶起反應,心跳“噗通,噗通……”
桑喜坐在臥室裡的湖藍色絨布沙發上,身下的沙發被她扯出了一方褶皺。
心裡清楚兩人今天要共睡一室。
至於是兩人一起睡床還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沙發待定。
臥室裡的沙發是兩人坐的,婁宴臣肯定睡不下,隻能她自己露頭露腳勉強睡的下。
“嘩啦”,浴室的門開了。
婁宴臣一身黑色的絲綢睡衣從浴室出來。
他身材頎長,寬肩窄腰,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加上他卓越的五官,眉骨高挺,眼眸深邃。
隨便哪個角度都看起來風流俊逸。
桑喜不得不感歎,論外形,確實他哪一麵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你不去洗洗?”
婁宴臣一句話問的,桑喜拿起換洗衣服倉皇逃進浴室。
澡洗的很慢,三十分鐘後桑喜頂著擦的半乾的頭發慢悠悠從浴室晃出來。
門口婁宴臣從彆處找來吹風機等在那裡,見她出來把她拉到沙發處坐下,插上電,開始給她吹頭發。
吹風機吹出來的風很熱,但熱不過她的臉。
頭發吹好,他收線,“下去走走?今晚星星很亮,海邊的風也很舒服。”
桑喜這才發現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好。”
婁宴臣去還吹風機,桑喜開始換衣服,五分鐘後她換好衣服,婁宴臣回來。
看了她一眼,從沙發上撈起外套牽著她的手輕合上房門。
十月的夜晚,風裡漫著絲絲涼意,一身薄裙的桑喜忍不住打起寒戰,婁宴臣將臂彎裡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幫她裹緊。
她寬大的西裝外套裹住一個她還有剩餘,瞬間身體的溫度回升。
桑喜抬起清澈的眸子,看著身旁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你不冷嗎?”
婁宴臣垂下眼睛低笑,“外套就是給你拿的,我是男人不怕冷。”
桑喜沉浸在他的那一聲低笑裡,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個字“哦。”
她跟婁宴臣認識了很多年,過去很多年她很少見到他笑,大概十根手都指能數的過來。
不過他們見麵也不多。
如今跟他結婚也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她已經見過他很多次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
有時候愛捉弄她,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挑,帶著不經意的慵懶和玩世不恭,像個十足的大男孩。
但大部分時間他的笑都溫潤的如同夏日夜風,冬日暖陽。
熨帖在她心上,仿佛不經意就能驅散她心頭的淡淡陰霾。
讓她忍不住產生錯覺,或許他就是她生命中的那束光。
儘管夜色濃稠,可度假區到處是一片燈火通明。
白熾燈的光束照的遠處的海灘看起來都近乎白色,被遺落在沙灘上的貝殼折射出銀白色的光,亮如天上星子。
桑喜想起她晾曬在岸邊地板上的貝殼,小跑著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