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聲愣住了,沒想到秦楚主動承攬了過去。
謝明琪的事,他已經答應給投資了,現在又要解決自己弟弟的工作問題,梅雨聲覺得很不好意思,不能這樣拖累他。
“不用,我心裡有數,”梅子辰擺了擺手拒絕,“嶽江亭那公司就是靠著自家人撐起來的,就算我想走,他還不放心呢。”
梅雨聲狐疑地看了看他:“你是說,嶽江亭乾了很多違法的事?”
梅子辰回了一個隱晦的眼神:“你不知道公司運營裡麵肯定有很多貓膩,不暴露就沒事,萬一暴露了,至少他的公司就開不下去了。”
梅雨聲吸了一口涼氣:“那,如果公司以後出問題,會不會連你也牽扯進去?”
“唉,姐,你就彆操心了,”梅子辰笑著安慰道,“沒事,牽連不到我,就算公司倒閉了,我掌握的生化處理技術,到哪裡都能混碗飯吃。”
“哦,好,”梅雨聲茫然地點了點頭,“那就好,隻要不牽連到你,我就放心了。嶽江亭乾那麼多臟事,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船。”
“說得對!”秦楚接話道,“市裡新領導班子已經到位了,很多事情都會改變,就算姐姐什麼也不做,嶽江亭的公司也撐不了多久了。”
“真的嗎?你有內幕消息?”梅子辰傾了傾身子,急切地問。
秦楚輕笑一聲:“對,內幕消息,關於城市汙水這塊,市裡準備改變一家壟斷的局麵,選擇競標的方式。這樣就是誰家有實力,就選誰家,而不是被嶽江亭一家壟斷二十多年了。”
梅子辰眸中閃出了然的神色:“那我還真得抓緊給自己找新出路了。”
“所以,姐姐,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趁著有利的時機,給自己出口惡氣!”秦楚眼眸含笑,鼓勵地望著梅雨聲。
這段時間,弟弟一家的工作問題一直成了壓在梅雨聲心裡的一塊石頭,讓她猶豫不決。她擔心,自己如果把嶽江亭的醜事暴露出來,會讓親近的人受到傷害。
可她的心還是無法釋然:“如果嶽江亭乾的違法事被查出來,他會坐牢嗎?那麼,嶽廣智呢?”
如果嶽氏父子被抓,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她的寶貝孫子小軒軒。
秦楚神情凝重:“是,如果情節嚴重,可能會被判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還有罰金。更嚴重的,會判無期,並沒收財產。”
梅雨聲眼神透出恐懼:“啊!不行!”
腦海中顯現嶽廣智戴著手銬鋃鐺入獄的樣子,軒軒哭得聲嘶力竭的聲音,她的臉色煞白,嘴唇顫抖:“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
“姐,”梅子辰握住梅雨聲的手,“我明白,我也做不到看著他們被抓,哪怕他們真的非常自私,非常讓人厭煩,更何況還有小軒軒,爺爺和爸爸坐牢,對孩子影響也不好。”
秦楚歎了口氣,深深凝視著梅雨聲:“姐姐,你放心,一切都是你說了算,我們不會做任何違背你意願的事情。”
“好,那就好,我隻想拿到適當的補償,不是真的要把他們關進監獄。”梅雨聲心裡安定了一些,唇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我是不是非常沒用?”
梅子辰瞥了姐姐一眼:“你呀,怪不得被嶽江亭欺負,人家就是吃定了你下不了狠心。”
梅雨聲苦笑,為母則剛,是為了孩子而剛強;為母則弱,也是為了孩子而軟弱。
“我不惦記彆人,就是惦記軒軒。我怕那孩子小小年紀,就要承受家庭的變故。”
梅子辰表情沉重起來,悶著頭吃了一口菜:“是啊,孩子無辜。”
“姐姐,壞人自會有他的報應,坐牢倒是便宜他了。”秦楚深眸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澤,“你隻管自己舒心就行。”
有梅子辰和秦楚做她的後盾,梅雨聲終於放下了心裡的負擔,一心一意為離婚,開啟新生活做打算了。
吃完飯,他們又喝著茶聊了很長時間,梅子辰和秦楚一見如故,相互留了聯係方式,以兄弟相稱了。
梅子辰走的時候將近十一點,秦楚給他叫了代駕。
昏昏沉沉地坐上車,梅子辰在路上睡了一覺,到了自家小區門前,被司機叫醒。
南荔園是個半舊的小區,梅子辰一家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想換新的,又習慣了這裡,懶得折騰。
上了五樓,梅子辰剛輸了三個密碼,門從裡麵打開,露出妻子陳越那張慍怒的臉:“怎麼回來這麼晚?”
陳越不滿地低聲嘮叨,和老公進到屋裡,鼻子聞了聞,皺眉道:“不是去見姐姐了嗎?怎麼喝酒了?跟誰喝的?”
梅子辰彎彎扭扭地往衛生間走:“是去見姐姐了,還見到了弟弟,喝了點紅酒,八五年的拉菲呢,嘖,味道就是不一樣!”
陳越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瞧你這點出息!沒見過世麵似的!什麼弟弟?”
五分鐘後,梅子辰從衛生間出來,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你見過世麵?喝過八五年拉菲嗎?知道什麼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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