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爸媽一樣。
這麼想著,陸時宴情不自禁地拿起麵前的酒杯,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酒。
周潮接著道:“小學的時候,有個好可愛的學妹。”
陸時宴仔細想了想,倒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哦,記起來了,你那時候總吵著要給人家買巧克力。”
周潮苦中作樂地笑了笑,“是啊,那時候每次去學校都帶一盒巧克力,猶豫著要不要送給她,唯一一次鼓起勇氣送給她,卻被她家的司機逮了個正著,那會兒沒少被她家的司機訓,我到現在還記得,她躲在車上,透過車窗的縫隙,悄咪咪地偷看我。”
陸時宴倒在椅子上,許是喝得有些猛了,他的頭有些暈。
真想不到,周潮還是個大情種,隻是既然這麼喜歡的話,為什麼不好好把握呢?
或許這就是人們口中的真愛吧,自以為很重要,其實旁人看來,也沒那麼重要。
“記得又有什麼用,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陸時宴輕描淡寫。
周潮委屈地都要哭了,“為什麼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明明暗戀了她那麼多年了。”
陸時宴這個人沒什麼同理心,“這麼喜歡,為什麼還會說出那樣的話?”
在陸時宴的認知裡,既然喜歡的話,那種話即便是糊弄家裡人,也不可能說得出口。
看著陸時宴雲淡風輕的模樣,周潮突然自嘲地笑了笑,“等你懂得愛的那一天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害怕家裡人知道他對許皎皎的真心,害怕家裡人瞧不起許家,害怕家裡人會做出什麼為難許皎皎的事情,愛不就是害怕麼?
周潮突然覺得叫陸時宴過來是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
陸時宴是一塊還沒完全開竅的石頭,他連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愛是什麼滋味,亦或者是,愛而不覺。
許皎皎出院這天,林楓也來了。
夏南喬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林楓了,自從那天晚上開車出事之後,林楓似乎是有意躲著的。
許皎皎捧著林楓遞過來的白色百合,“有心了。”
“再不許做傻事了,皎皎。”作為朋友,林楓還是有些心疼惋惜的。
平日裡活潑歡快的許皎皎,任誰都想不到她會做這樣的事情。
許皎皎笑了笑,捧著白色百合上了奚望的車,“好了,不做傻事了,也不做電燈泡,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和奚望先去小院。”
一段時間不見,林楓像是比之前憔悴了一些,從前倒是意氣風發多了。
想起上次在車上發生的事情,夏南喬有些擔心,“你是生病了嗎?”
因為涉及到個人隱私,其實夏南喬問的沒那麼直接,林楓的回答也就一語帶過了,“嗯,那天身體出了一點意外,老毛病了。”
夏南喬倒是不擔心林楓會有什麼治不好的病,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窮病治不好,而華庭集團的少公子自然是不會得這種病的。
林楓似乎是對那天沒能將她送到悅寶山莊的事情心懷愧疚,“南喬,那天我實在是”
琢磨了半天,林楓也不知道該怎麼講了,隻剩下無助的一句,“對不起。”
“沒事,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