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喬都在重症監護室裡要死不活了,這廝居然梨花帶雨地跑來了醫院。
不,不能說是跑來了醫院。
她本來也是在祈德醫院的,此時還穿著病號服,滿臉都掛著淚痕。
懷裡的許皎皎奮力掙脫著,奚望也不想管了,既然這廝這麼想死的話,那讓她去死好了,她就是該死。
許皎皎幾乎是用跑的,一溜煙就衝到了顧承歡的麵前,廢話不多說,卯足了力氣扇了兩個耳光,啪啪左右一邊一個,還不解氣,扇完耳光之後,許皎皎揪住顧承歡的頭發,“你還有臉過來了?啊?你怎麼臉皮這麼厚的?穿著病號服慘兮兮地過來,是想讓那個渣男心軟是不是?你放心,那個渣男哪次沒有護著你?你倒是好,這會兒還要做個現眼包,就彆怪老娘打你!”
奚望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真懷疑許皎皎要把顧承歡的頭皮給薅下來了。
這是真痛啊,也不怪顧承歡嚎啕大哭了,換誰誰都得哭。
顧承歡淚眼婆娑地看向一旁的陸時宴,他冷地像是一道風,努了努嘴唇,顧承歡哀嚎道:“時宴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蘇蔓攛掇著顧承爵做了這種事情,不是我!”
許皎皎撕吧著顧承歡的嘴,那手上是一點力都沒省的,“說!讓你再說!”
從前顧承歡在人前有多風光,這會兒就有多狼狽。
她頭發淩亂地跟個瘋子一樣,這會兒嘴角都被許皎皎給撕出血來了。
其實奚望特彆能懂許皎皎。
你顧承歡都被陸時宴這麼護著了,還怕什麼?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就老老實實地躲在自己的病房裡,等著陸時宴把這事給擺平了,又何必跑來夏南喬的病房外來嚷嚷著自己是無辜的呢?
她是不是無辜的,大家夥心裡不都跟明鏡一樣嗎?
若今日許皎皎不在的話,奚望覺得,她自己也會做許皎皎正在做的事情。
顧承歡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樓層。
神色匆匆的醫護人員愣是不敢多看一眼,隨後跟來的方羽也是被眼前這個陣仗給嚇住了。
他是讓顧承歡去配合檢查的。
但顧承歡那瞬間就應激了,說要來找陸時宴。
方羽不傻,顧承歡會有這樣的反應,肯定是因為心虛,如若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的話,她根本就不用急的。
不過有一說一,這女孩子們撕起來,那還真是,場麵壯觀得很。
許皎皎真是用了吃奶的力氣了,不,吃奶都不一定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那顧承歡的嘴都要被撕破相了,也不見許皎皎有絲毫鬆手的跡象,甚至是越來越用力。
“你不是就愛裝柔弱嗎?接著裝!”
許皎皎一手撕吧著顧承歡的嘴,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猛猛扇著顧承歡的臉。
揪著顧承歡的腦袋往牆上撞。
奚望眯著眼睛,不得不說啊,這顧承歡真能裝,都被打成這樣了,愣是任由著許皎皎這麼打著。
同是女人,奚望心裡清楚,這是演給陸時宴看呢。
等陸時宴心疼了,自然是會阻止的。
怕是許皎皎這麼打下去,陸時宴很快就會心疼的。
想著,奚望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陸時宴,不看還好,一看連奚望都震驚了。
陸時宴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這邊,他像是在走神一樣,平日裡熠熠生輝的眸子,這會暗淡無光,思緒好像已經被拉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