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送她去的機場。
在她去沉河之前,許皎皎已經飛去了南半球了,她迫不及待要去過夏天了。
她還透露,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旅行博主,那個人的環遊之旅正到了智利,她飛過去剛好和人家一起旅行散心。
在確認了那個人是正兒八經的旅行博主之後,夏南喬和奚望才放心讓她去了。
兩個人的機場總是稍顯孤單的。
奚望是推掉了很重要的工作過來的,儘管夏南喬一直說不要送,她還是堅持來了。
還貼心地送了一行李箱的禮物,“沉河那邊溫度很低,我在行李箱裡放了一些厚衣服,還有一些日常用品,行李箱已經幫你辦了托運了,你下了飛機記得拿。”
臨彆的時候,奚望差點就哭了。
夏南喬拖著那麼大的行李箱,她的背影看起來嬌小又柔弱。
瘦,她太瘦了一些。
背很薄,薄到差點連風衣都撐不起來了。
夏南喬已經走出去十幾米了,戴著口罩的奚望舉起手來大喊著,“南喬,要快樂!”
夏南喬回頭,嬌俏的臉上掛滿了笑容,顧盼生輝,她熱烈地回應,“好!保重自己!”
目送著夏南喬的背影消失,奚望才打算轉身離開。
可一回頭,就撞見角落裡矜貴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似乎天生就不適合站在角落。
他應該在人群的最中間,享受著所有人的目光注視。
奚望錯愕,本著對方好歹是自己頂頭boss的份上,她還是禮貌地笑了笑,“陸總,好巧,出差嗎?”
其實奚望是明知故問,出差的人,怎麼會躲在角落裡呢?
她就是要這麼故意問一下,雖然她不敢惹陸時宴,但是她能刺一下陸時宴。
奚望如意地看到陸時宴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和訕然。
陸時宴收回放在遠處的目光,扯薄唇,笑了笑,明明是笑,臉上卻布滿了憂傷。
“不出差,來送了朋友的。”
送朋友?奚望的笑多少帶些譏諷的意思。
誰和他是朋友了。
明明知道陸時宴隻是在找借口,奚望似乎並不準備讓對方順著台階往下,而是追問道,“哪位朋友呀?我認識嗎?”
陸時宴默了默,幾秒後才接上一句,“你不認識。”
奚望揚唇,“陸總未免也太小瞧我的交際了吧?說說看,什麼朋友我不認識?”
不知不覺中,奚望已經豎起身上的尖刺了,有些沒意識到,這麼和自己的頂頭大老板說話,多少是有些肆意妄為了。
陸時宴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奚望也不再咄咄逼人的問了,她歎一口氣,“陸總,你不該再繼續去打擾她了,包括,偷偷地來送她,都不應該。”
陸時宴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眼睛竟有些濕潤。
許是海城的2月,空氣太潮濕了一些,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喉嚨也沙啞地發緊,“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