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闌珊的臉上滿是驚訝,怔怔地看了奚望好幾秒鐘才開口道,“你認識我嗎?”
奚望緊眯著眼睛,對方驚訝的有些誇張了,而且,她是奚望,對方卻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是奚望自作多情,而是她現在的名聲確實很響,代言過幾個家喻戶曉的品牌。
奚望不鹹不淡,“認識呀,葉小姐不看新聞嗎?你和陸總的事情不是人儘皆知了嗎?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呢,倒是葉小姐,你一點新聞都不看呀?”
她像個笑麵虎一樣。
不是她這個人刻薄,而是作為夏南喬好友,她實在是無法友好地對待葉闌珊。
經紀人也聽出奚望話裡夾槍帶炮的意思了,他們家奚望一向是最會做人的,若不是真討厭,也不會這樣說話。
任由葉闌珊再天真,也聽出對方話裡的不愉悅了,她搖頭,“我不怎麼看新聞。”
奚望扯唇笑了笑,四處望了望,沒看見陸時宴的人影兒,她問道,“咦,陸總帶你在哪個包間裡吃飯?你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葉闌珊被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臉上有些為難,也有些受傷,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她指了指最隱蔽的包間,“我們在那兒吃飯。”
奚望抬眼看了過去,嘴邊是輕蔑的笑,“哦?那兒呀,怎麼挑這麼隱蔽的位置?陸總這是不想公開你吧?”
她話剛說完,陸時宴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冷著聲音道,“奚望,彆在這裡為難小女孩。”
奚望擰著長眉,護犢子倒是來得挺快的。
她的目的也達到了,沒必要惹陸時宴不開心,她笑著道,“陸總吃好喝好哈,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奚望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離開了。
葉闌珊有些委屈地看向陸時宴,“陸叔叔,那是你的朋友嗎?”
陸時宴對這個稱呼似乎不滿意,皺著眉頭,“嗯,我的一個朋友,脾氣可能大了一些,彆放在心裡,她沒什麼惡意。”
奚望上了保姆車,哐哐一頓摔車門,還是經紀人在一旁安慰,“發這麼大脾氣乾什麼?那是陸總啊,真把陸總惹怒了,你連飯都吃不上。”
這麼一說,奚望更難受了,“他奶奶的,他要不是陸時宴,我弄死他!還有那個鼠眉鼠眼的小姑娘!”
經紀人拍著奚望的肩膀,“消消氣消消氣,彆動這麼大的氣了。”
奚望紅了眼睛,“我就是替我朋友不值,都是什麼人呀!”
她氣地拿起手機在群聊裡訴說著陸時宴今天護犢子的行為,在群裡把陸時宴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最後還不忘提醒道:「彆截圖啊!被陸時宴看到我就完蛋了!」
夏南喬看著手機上不停叮咚的消息,從一大串罵人的話裡捕捉到了事情的經過。
大概就是奚望在餐廳偶遇了陸時宴帶著葉闌珊吃飯,奚望在言語上為難了葉闌珊,而陸時宴則是急急忙忙的護犢子。
夏南喬安慰著奚望:「生這麼大的氣乾嘛?氣壞了身體不劃算,乖,以後看到他們就當沒看到就行了,我都不介意,你這麼介意乾嘛?」
奚望神神秘秘地問了一句:「南喬,你真的不介意嗎?」
以奚望的個性來說,哪怕是不愛了,她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前任這麼護著現任。
人總是有奇奇怪怪的占有欲,但夏南喬好像沒有,她淡定到讓人無法理解。
又或者,換一種說法,是夏南喬再也不對陸時宴保任何的期望了。
此生已經是陌路了,又何必再牽動心弦,看得開的人,才更容易捕捉到快樂。
作為朋友,夏南喬快樂,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