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沒有理會周潮的調侃,他的目光落在南宮慎的身上,他從前麵的出口出來,已經站在了神父的身旁,眸光帶著某種得意,笑看著入口處。
陸時宴眯著眼睛,右手垂落,隱蔽處可見他的手已經攥成了拳,手背上能看到暴起的青筋。
連一旁的女伴都有些害怕。
這樣殺氣騰騰的陸時宴,是她從未見過的。
燈光暗了下來,入口處有了動靜,伴隨著優美的音樂,一束燈光打在曼妙的夏南喬身上,美得動人心弦。
夏正清難得人模人樣穿一身得體的西裝,挽著夏南喬的手,朝著神父走去。
白色的頭紗淺淺遮住夏南喬的眼睛,但依然能分辨得出,她那雙眼睛,是攝人心魄的眸子。
花童跟在她的身後,為她牽起裙擺。
陸時宴咬著牙,雙眸狠狠眯緊,卻也短暫流露出片刻的柔情。
她的美,是讓人動容的美,難以抵抗的美。
陸時宴怎麼都想不到,一彆幾百日,她轉身就投入了他人的懷抱,再度正式見麵,居然是在她和其他男人的婚禮上。
他要如何,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夏正清挽著夏南喬,一路從入口處,走到最前麵,將夏南喬的手,交由南宮慎。
陸時宴的眼神縮緊又縮緊,好多個瞬間,他以為自己忍不住了。
可還是忍了下來,他無權再去打擾夏南喬。
坐在陸時宴身後的周潮突然有些心疼,他看著陸時宴的背影,對方怎麼能連背影都淒楚到這個地步的?
可是一會兒,他就不心疼陸時宴了,他隻心疼他自己。
今日的伴娘有兩位,一位是在娛樂圈小有名氣的超模,另一位則是久未露麵的海城名媛,兩位將夏南喬交給夏正清之後,沿著旁邊一路走到第一排。
周潮定睛看了看,那不是兩個人,還有第三個人。
他狠狠咬牙,一旁的肖媚壓低了聲音詢問道,“周潮,哪兒不舒服嗎?要是想走,我隨時陪你走。”
說著,肖媚的目光也似有若無地放在距離神父最近的那一排,光是一個背影,就能看出那個女人美得成熟。
奚望拉著許皎皎的手偷偷往後瞧著,又壓低了聲音在許皎皎的耳邊道,“陸時宴居然真的來了,還帶著那個新歡女伴!”
許皎皎回頭瞥了一眼,目光裡有些不屑,迅速地收回目光之後,她輕嗤一聲,“這不是渣男的正常操作嗎?”
奚望有些失望,“我還以為,陸時宴對夏南喬是不同的,眼下看來,也沒什麼不同,帶著新歡淡定自若地來參加她的婚禮。”
“你說錯了,對陸時宴這樣的人來說,這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一場婚禮,隻不過是和他參加過的無數應酬一樣。”許皎皎無情地揭露著真相。
她的眼神,在朝後看過之後,明顯變得有些煩躁。
教堂裡的燈光恢複了光亮,神父翻開聖經禱告,而後肅穆誠懇發問,"你願意娶這個??嗎?愛她、忠誠於她,?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死亡,doyou?"
南宮慎扯唇微笑,“yes,ido”
神父轉向夏南喬,再度發問,"你願意娶這個??嗎?愛她、忠誠於她,?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死亡,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