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覺得自己搞不懂這兩個姓葉的在玩什麼奇怪的p。
他決定當個穩重的旁觀者。
江浣溪那邊也緩得差不多,葉芊芊陪著她回家,許青山則是在這看著又哭又笑的葉新城。
良久之後,葉新城才在洗手間外的水池洗完臉,和許青山一同回家。
此時天色已晚。
街燈一盞一盞亮起,明黃燈色如同一爐舊日之火,懸掛在龍江大小街道的半空中。
這或許不能成為人的指路明燈。
但這能讓黑暗無處遁形。
許青山和葉新城循著路燈在找自己的影子,影子若隱若現,忽長忽短,能屈能伸。
隻是找了一路,也沒能找到自己的影子。
許青山和葉新城道了彆,自己轉角往家走,正巧路過那間小便利店,老板一家正圍著櫃台在吃飯。
老板,老板娘,還有他女兒,三人圍著小小的櫃台,三菜一湯,看起來有些許寡淡。
許青山在店門口猶豫片刻,被老板瞧見。
老板站起身來,熱情地招呼道。
“帥哥,進來一起吃飯啊。”
老板娘也隻是溫婉地笑著,起身去店裡後間拿碗筷。
這麼熱情,許青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嫂子,我就進來買個東西,家裡煮好飯了。”
許青山笑得柔和,連忙阻止了老板娘去拿碗筷。
“蔚藍星空?”
老板已經順手從櫃子裡取下了一包煙,準備遞給許青山,許青山卻搖了搖頭。
“一盒益達。”
老板詫異地看了許青山一眼,收起煙,從櫃台旁拿了一盒益達給許青山,突然笑了。
“怎麼?戒了?”
“本來就沒癮嘛。”
許青山付完錢,手裡掂量一下口香糖。
“沒癮好,年輕人少抽點。”
老板笑著繼續捧起碗筷。
隻是見許青山還站在櫃台前看著煙盒,開口問道。
“年輕人抽煙是為了裝成熟耍酷,中年人抽煙是事後掩飾自己的尷尬,老年人抽煙是在等待閻王來收,那你呢?你看起來什麼都不像。”
許青山無奈地笑了笑。
“我的話,是為了不歎氣。”
老板愣住,端詳了許青山一會。
“有意思。”
他從櫃台裡拿出一包蔚藍星空,丟給許青山。
“請你的。”
“嗯謝了。”
說罷,又自顧自地陪老婆孩子吃起飯來。
許青山與他道聲彆就回了家。
隻不過許青山剛到家,還沒吃上晚飯,他的諾基亞1200就響了。
“喂?”
許青山走進臥室裡,接起電話。
“青山?”
電話裡傳來的江婧怡的聲音,她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有些緊張,還有一些驚慌失措。
“怎麼了?”
許青山看了看已經開始把菜從廚房裡端到餐桌上的外婆,問道。
“伱你有聯係過秦子鋒麼?”
“秦子鋒?誰?”
許青山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
“哦,你說的是你那要轉學過來的發小?那天我有加他,但沒通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許青山拉開窗戶,緩慢呼吸,一邊聲音放鬆地說道。
“怎麼?他什麼時候過來?”
“他他出事了”
“出事了?什麼事?是不轉學了麼?行吧,還說認識認識呢。”
許青山像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隨後又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不來就算了,反正他要是來了再說,我吃飯去了,家裡人在催了。”
“青山,我.”
龍江新城高樓上的江婧怡房間內。
江婧怡癱坐在懶人沙發上,江麗華就坐在江婧怡麵前聽著許青山掛斷了電話。
“媽”
江婧怡有些許失神。
她今晚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嗯,沒什麼問題,那這件事就跟你無關。”
江麗華神情嚴肅,但卻安慰江婧怡道。
“接下來就交給媽媽來處理,你休息一會,等會繼續好好複習。”
說完,江麗華就從江婧怡的房間裡出去。
她走到客廳的陽台上,看著龍江夜景,撥通了秦隼的電話。
“江總,你那邊有什麼眉目嗎?”
秦隼疲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沒有。”
江麗華冷靜地回答道。
“我已經都仔細調查過了,秦子鋒的事和我女兒這邊的圈子沒有任何關係。這次幫你看在以前的交情,如果沒有彆的事,我警告你,秦隼,不要影響到我女兒的學業和生活。”
江麗華的公司和秦隼相比簡直就是螞蟻撼大樹。
但這絲毫不妨礙江麗華在秦隼麵前如此說話。
“我知道的,江總。”
秦隼聽起來沒什麼精神氣。
“我隻是想儘可能地找到是誰,是誰給我兒子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