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妻子,是被母親逼著娶的,但是經過先前那一個多月的相處,他也看得出來,小惠是一個勤快老實嗎,膽小善良的人。
而且還有他母親趙長英女士的背書,他母親是全公社最精明的老太太,應該也是不會看錯人的。
“我做她的思想工作,她還不聽,死不認錯。孩子犯了點兒小錯,就滿大院的追著孩子打,打得孩子哭爹喊娘……”
孫鐵英唾沫橫飛地向顧淮告著狀,餘惠告到首長麵前這事兒,讓她這個婦女主任,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丟了麵子,還害得她和老周吵了架,老周跟她冷戰到現在都不理她。
孫鐵英對餘惠的不滿,到達了頂峰,遇到顧淮回來了,她當然是要告狀的。
顧淮越聽,眉頭皺得得越緊,滿大院追著孩子打?這樣不想,那個老實內向的小妻子能做得出來的事呀?
“大院裡不過就是有人,傳了她幾句閒話,她也不說找我這個婦女主任,直接越級跑到戰師長高政委他們麵前去告狀。鬨得軍屬院雞犬不寧,得罪了一幫人,連我這個婦女主任,都被她連累挨了批評。”
“她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為你考慮,她這麼鬨,給你得罪了不少戰友不說,還讓給你在首長們麵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孫鐵英一邊說,一邊也用手背拍手心。
去首長麵前告狀,這就更不像他那膽小內向的小妻子能乾得出來的事了。
雖然孫鐵英是婦女主任,但顧淮也不是那種偏聽偏信的男人。
甚至對孫鐵英的話,產生了一絲懷疑。
若真是不輕不重的閒話,內向膽小的餘惠,會跑到戰師長他們麵前去告狀?
這些閒話怕是沒那麼簡單。
“所以,首長們是怎麼處理的呢?”
“啊……”滔滔不絕的孫鐵英一怔,似沒料到顧淮會這麼問的,有些含糊地回道:“她都鬨到首長們麵前去了,首長們肯定是批評了那些傳閒話的人,讓她們跟小餘道了歉。”
“不過,因為這點兒小事,就鬨到首長們麵前去,浪費首長們的時間,首長們心裡肯定還是不高興的,對你怕是也沒了好印象。”孫鐵英又補充道。
顧淮沒有就這些話發表意見,而是抿著唇衝孫鐵英點了點頭,“嫂子,我先回家看看。”
“嗯,回去吧。”孫鐵英皺眉看著顧淮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
他要是聽進去了,回家好好收拾一下餘惠才好,那她心裡的氣就出了。
劉琴帶著兒子回家後,就把院門兒關上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餘惠會來找自己算賬。
聽到餘惠喊自己的名字,也躲在家裡不出去,當起了鵪鶉。
“劉琴,你給我開門,你給我出來……”餘惠站在羅家院門外,用力拍著大門。
“小餘你找劉琴乾啥?”對門兒的王苕花,牽著孫子出來看熱鬨。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好奇。
“劉琴把我家南南和西西給打了。嬸子你看看,她把孩子打成什麼樣了?”餘惠拉著兩個孩子給來看熱鬨的人看。
王苕花眼睛一瞪,“喲,臉都腫成這樣了,這真是劉琴打的?”
顧南和顧西紅著眼點頭。
“這個劉琴也太不像話了吧!”
“就是,先是造人家小餘的謠,害得我們誤會小餘,現在又打孩子,真的是太過分了。”
“劉琴也太壞了吧,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眾人紛紛指責劉琴,但也有不同的聲音。
“這劉琴也不會無緣無故打孩子吧?”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駁,“就算孩子有啥錯,她一個大人,也不該對孩子動手,應該帶著孩子去找孩子家長。”
“沒錯,要是我家孩子,被誰這麼打了,我得瘋。”
“劉琴,開門啊,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餘惠非常有節奏的拍著門。
“你有本事打孩子,你有本事開門啊,彆躲在家裡當縮頭烏龜。”
王苕花也幫著叫門:“劉琴,你把人家孩子打了,肯定是得給個說法的,躲著也不是個事兒。”
“就是,把門開了出來說清楚。”
其他人,也衝羅家院子喊著。
劉琴在院子裡來回走著,不知道該咋辦,有些後悔自己先前的衝動。
又低聲咒罵餘惠,“一個後媽而已,真當自己是孩子媽了,還跑來鬨,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餘惠見劉琴一直不開門,在四周找了找,看到牆根有一塊大石頭,抱起來就哐哐砸羅家的院門兒。
看熱鬨的人,見餘惠這麼彪悍,都驚了一下,這小餘還真不是個好惹的呢。
劉琴看自家院門兒被砸得哐哐響,也嚇了一跳。
她是潑婦嗎?還砸人家門!
羅小軍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兒,有些害怕地縮在堂屋門後。
眼瞅著自家門要被砸爛了,劉琴走到門後,大喊:“彆砸了,彆砸了。”
聽見喊聲的餘惠停了下來,冷嘲道:“怎麼不躲在屋裡當烏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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