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招娣一走,鄭傑秀就去店裡和麵了。
今天她隻和了六十斤麵,等文招娣頂著一身露水回來,婆媳二人細細地洗乾淨,剁了肉,拌了餡兒。
她們有心把丟掉的口碑找回來,鄭傑秀的肉餡兒也拌得很用心,嘗了好幾遍。
餘惠照例五點起來去接肉,穿上衣服出房間時,見顧淮已經起了,大清早的就在洗衣台前用涼水擦身子。
上身光著,下身穿著餘惠給他做的短睡褲。
看到彼此,二人皆是一怔。
過了一會兒,餘惠皺著眉開口道:“你這大清早的就用涼水擦澡,不怕著涼嗎?現在可都是秋天了。”
雖然秋老虎還沒走,但早晨還是很涼的。
她穿件長袖的襯衫,大清早的還覺得涼颼颼的呢。
即便是夏天,大清早這樣擦澡都不合適的。
顧淮能說他是為了降火才大清早的起來擦涼水澡的嗎?
當然不能!
“我剛跑完步回來,出了一身汗……”
他這麼早就出去跑完步回來了?
那他豈不是四點多就起來了?
餘惠打斷他的話,“才跑完步回來,就更不能用涼水擦澡,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連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都年近三十了,真當自己還是十七八九的小夥子呀。
不對,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也不能在秋日淩晨跑步過後,用涼水擦澡哇。
一把年紀……
顧淮胸口中了一箭,小聲反駁,“也沒有一把年紀,才二十九呢……”
說“才二十九”這四個字的時候,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你說什麼?”餘惠沒太聽清。
顧淮:“……沒什麼。”
顧淮套上衣服,看著走過來的餘惠說:“我去接肉吧。”
現在天亮得晚了,這個點外頭也沒啥人走動,感覺不是太安全。
“你行嗎?”餘惠看著他問。
顧淮:“……這有什麼不行的。”
就接個肉而已,便是讓他去殺豬割肉他都是行的。
“那行吧,你去接肉,我在家做早飯。”餘惠說著,把兜裡的鑰匙和錢都掏出來給了顧淮。
“你把錢給司機後,跟他說,明天要的肉還跟今天一樣不變。”
“行。”顧淮點著頭接過鑰匙,就出門了。
到了副食店門口的,司機還沒來,顧淮就等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