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沉吟片刻,終於開口:“好吧,郭汜,你既然如此自信,就給你個機會。但你必須明白,戰場之上,生死一線,容不得半點馬虎。你若能探得敵營虛實,為我軍立下功勞,自然有賞;若有所閃失,後果自負。你可聽明白了?”
“明白明白!我定不負將軍所托,定會謹慎行事。”
“那好,我便點一百的士兵隨你出城前去執行任務。若是發現了火器,立即摧毀!你可知?!”
郭汜點頭如搗蒜,心中暗喜,終於得到了這個機會。他迅速整頓隊伍,挑選出一百名精銳士兵,準備出城執行任務。
在南城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郭汜帶領著士兵們悄無聲地離開了城池,夜色如墨,他們借助夜幕的掩護,小心翼翼地接近袁軍的右側,眼見快要接近敵營,郭汜示意士兵們停下,他獨自匍匐前進,利用草叢和地形的掩護,慢慢接近敵軍的哨兵。
從地上撿起快石子丟到樹下,學了幾聲烏鴉的叫聲,這是他們約定的信號。
郭汜的模仿幾可亂真,連他自己都感到滿意。他靜靜地等待著,直到遠處傳來同樣的叫聲回應。
這表示他的同伴已經到位,準備好了行動。郭汜蹲在原處,等了一刻鐘終於到了潛伏的袁軍,來者的袁軍將領是文醜,郭汜麵容一喜,指了指後方,小聲道:“將軍,都在後麵。”
文醜即刻帶袁軍前去,手臂一揮,無聲無息地將劉軍的隊伍包圍起來。
文醜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在夜色的掩護下,袁軍的行動幾乎未被察覺,他們利用地形優勢,悄無聲息地占據了有利位置。
劉軍的士兵還未察覺到危險,忽然一高猛將領衝出,一刀就連殺三名劉兵,瞬間大亂。
郭汜蹲在原地雙腳發麻,聽著一百劉兵被文醜的部下迅速而無情地斬殺,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文醜才帶著殘兵返回,郭汜立即起身迎上去。
“將軍!我已經答應你了,是不是該帶我去見袁公。”
文醜冷眼看去:“顏良知你叛了劉協?”
郭汜敢怒不敢言,瞪著雙眼:“這怎麼能叫背叛?!我是為了存命!明主我自然是追隨的,劉協他不配!他若真有天命,怎會讓我等陷入如此絕境?袁公雄才大略,天下歸心,我郭汜願效犬馬之勞,助袁公成就大業!”
郭汜言辭激烈,顯然心中對劉協的不滿已積壓已久。文醜聽罷,微微點頭,冷笑道:“表裡不一,袁公等你許久了。”
轉頭帶著郭汜回到大軍之中,拱手向袁紹行禮,言道:“袁公,此乃郭汜,願棄暗投明,助我等一臂之力。”
袁紹審視著郭汜,片刻後微微頷首,示意文醜退下。
隨即,袁紹對郭汜說道:“既如此,你可知這許昌如何破?”
“主公你可是問對了人!我熟讀兵書,深諳用兵之道。許昌城雖堅固,但並非無懈可擊。城東有條小路,可直通城內糧倉,若能夜襲此路,斷其糧草,許昌不攻自破。再者,城南守備薄弱,若能分兵佯攻,吸引敵軍主力,再以精銳部隊突襲,定能一舉拿下許昌。”
郭汜自信滿滿地向袁紹獻上破城之策,袁紹反而不相信,疑心道:“我聽聞你是被劉協派到顏良手下做事的,你此番前來,莫非是劉協的詭計?”
郭汜聽後,麵不改色,從容答道:“袁公明鑒,我郭汜若真是間諜,怎會自投羅網,又怎會將破城之計和盤托出?我之所以棄暗投明,正是看透了劉協的無能與昏庸,而袁公您才是真正的英雄,值得我效忠。”
袁紹聽罷,終於釋然一笑,說道:“好,既然你有心助我,那便帶著文醜前去破城南門,若是破了,我就封你為將軍,賜予你封地和金銀。但若失敗,你當知後果。”
郭汜聽後,單膝跪地,抱拳道:“袁公放心,我定不負所托。”隨即,郭汜與文醜領命而去,準備夜襲許昌城南門。
而此刻的張遼和顏良還在堅守城池,袁兵已開始搭雲梯建攻城塔,準備發起總攻。
城內士兵在張遼的指揮下搬運石塊和滾木,顏良則在城牆上巡視著遠方,眯眼瞧著毫無進展的袁軍,一個炮彈又從城牆上呼嘯而過,落在了攻城塔的附近,激起了一陣塵土。
“這郭汜是乾什麼吃的?!怎麼還沒動靜?!一個時辰!”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該亮了,天亮之時若是郭汜仍未有進展,那許昌大概是守不住了。
城外的袁軍攻勢越來越猛,攻城器械的轟鳴聲和士兵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戰爭氛圍。袁軍的弓箭手們在盾牌的掩護下,不斷向城牆上射出密集的箭雨,壓製城內的守軍。
城牆上的士兵們則用盾牌和身體護住自己,躲避著不斷飛來的箭矢。
顏良破口大罵:“袁軍人實在是太多了!來不及了!張遼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除了死守隻能等待援軍了。郭汜那邊要是再不行動,我們這裡就真的撐不住了。”
“報!!!!兩位將軍!南邊的城門要破了!”一缺胳膊的士兵急匆匆地跑來,滿臉驚恐地報告著緊急情況。
顏良緊握手中的長刀,怒吼道:“怎麼回事?!南邊的城門不是有數百精兵把守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失守了?!”
士兵捂著缺臂的傷口,喘著粗氣,他繼續說道:“敵軍用攻城錘猛擊城門,我們的人已經死傷慘重,城門的木頭已經裂開,恐怕撐不過這一輪攻擊了!”
張遼聽後,臉色一沉,又聽士兵著急道:“還!還有!城南處有一條小道!那通往城外,但目前已被敵軍控製了!”
“什麼?!那小道不是我們用來撤退的秘密通道嗎?!怎麼可能被敵軍發現並控製了?!”顏良驚呼,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張遼閉眼絕望道:“不用等郭汜了,那城池注定要失守了。”
城門破,郭汜又失去了蹤跡,那大概便是郭汜已經投降了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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