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一哆嗦，流彈就飛濺到他的腳下，激起一陣塵土。他本能地後退了幾步，兩腿間一股暖流湧動，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恐懼中失禁了。
“我我我我我不打了我不打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馬岱的聲音顫抖著，他丟下了手中的長矛，轉身就想要逃離戰場。
但四周都是混亂的戰場和四處逃竄的士兵，他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馬超見狀，急忙上前一把抓住馬岱的肩膀，大聲喝道：“馬岱！你這是在做什麼？身為將領，豈能臨陣脫逃！給我站住！”
馬岱被馬超的怒吼震住，呆立當場，眼中滿是驚恐和迷茫：“我要回去！我怕死！我怕死！我不能死在這裡啊！我們打不過啊！我們怎麼能打過啊！”
“閉嘴！你還沒動手你怎麼能知道我們打不過？！”
馬超怒視著馬岱，：“我們是馬家的勇士，我們的血統裡沒有‘逃跑’這兩個字！現在，拿起你的武器，跟我一起戰鬥！”
馬岱被馬超的氣勢所震懾，心中的恐懼剛退縮下，又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一士兵在三步遠被子彈爆了頭，血花四濺，腦漿和血液混合著泥土的腥味，四處飛濺。
馬岱的瞳孔驟然放大，胃裡一陣翻騰，他幾乎要嘔吐出來。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目睹過死亡。那士兵的慘狀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感到一陣眩暈，幾乎要跌倒在地。
馬超見狀，立刻伸手扶住了他：“你打不打？！不打我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馬岱被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嚇得一激靈：“你砍！砍死我算了！這仗誰願打誰打！我是不會去送死的！”
馬超怒火中燒，但看到馬岱那副模樣，知道再逼迫也無濟於事，二話不說砍斷他的一條腿：“好！你既然不願意戰鬥，那就彆想逃了！”
馬岱痛苦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啊啊啊啊啊啊！你個瘋子！瘋子！你砍我做什麼？！啊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兄長竟然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張合也被馬超的做法傻眼了，哪有拔刀向自己的弟弟？
馬騰暗罵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直接轉頭就朝張合殺去，張合回過神，舉槍對準馬騰，但馬超的刀光更快，一擊便將張合的槍打飛。
張合大驚失色，馬騰的武藝遠超他的預料。馬騰沒有給張合任何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迅猛的攻勢。
張合隻能勉強招架，就地滾了幾圈，躲開了馬騰的連環攻擊，梆梆的鐵錘聲在耳邊炸響。他迅速爬起，手中ak47已不知去向，隻能依靠短刀與馬騰周旋。
馬超見狀，立刻加入戰團，一前一後夾擊張合，與馬騰的攻勢形成互補，兩人如同默契十足的舞者，將張合圍困在中間。
張合在兩位猛將的夾擊下，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左躲右閃，但瞥見了不遠處士兵朝他打手勢，示意他撤退。張合心知再戰無益，於是趁著一次馬超和馬騰攻勢的間隙，猛地向後一躍，迅速轉身，向士兵們的方向疾奔而去。
馬超和馬騰見狀，立刻追擊，但張合的士兵們已經做好了接應準備，紛紛舉槍瞄準了追兵。
馬超和馬騰見勢不妙，隻好暫時退後，重新整頓隊伍。張合在士兵的掩護下，成功撤退到了安全地帶，下令道：“如今死傷多少人？”
一名副官迅速上前報告：“將軍，我們損失了大約三分之一的兵力，但敵軍的損失更為慘重。”
“好！趁勢再攻！直接對準馬騰和馬超的腦袋！隻要兩人死了，其餘人就會失去主心骨，不攻自破。傳令下去，全軍出擊，不要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張合抄起丟地的長槍，他迅速調整了隊形，將士兵們分成兩隊，一隊由他親自帶領，另一隊則由他最信任的副將指揮。
張合高聲命令：“全軍聽令，隨我衝鋒！”
他身先士卒，帶領著士兵們如同洪水決堤般衝向敵陣。西涼兵已經筋疲力儘，再無往日的銳氣，麵對張合的猛攻，他們隻能勉強支撐。
馬騰的手臂已經中了數槍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用手指鑽進泥土中，試圖止血。他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對馬超說：“超兒，我們不能在這裡倒下，必須突圍出去。”
馬超看著父親的傷勢，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爹！我們撤退吧！你！你的身子已經不能再戰了，我不能看著你在這裡倒下。”馬騰雖然痛苦，但仍然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超兒，我們不能撤退。一旦撤退，軍心就會渙散，我們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馬超緊握著父親的手：“爹！我們退後還有涼州！若是再這裡丟了性命！涼州又怎麼辦？！娘和妹妹她們又該如何是好？！”
馬騰望著兒子，眼中滿是無奈與決絕：“超兒，涼州固然重要，但今日若不戰，日後何以立足？！你我父子若能以身殉國，涼州的百姓或許還能記得我們的忠義。”
馬超緊咬著牙，見馬騰硬生生地砍斷了中槍的手臂，大片的鮮血濺落在他的鎧甲上。
“爹爹！你！”
“這條手臂已經廢了！再留著隻會成為負擔。超兒，你必須活下去，爹死在這裡也無礙！隻要你還活著，涼州就有希望！”
可張合沒給他們任何的機會，一槍擊碎了他們的美夢，槍聲再次啪啪啪地從四周響起，這次殘兵已是四麵楚歌。
馬超眼見父親的英勇，心中悲憤交加，誓要為父親報仇。他怒吼一聲，迎著子彈衝向張合，張合一揮手，身邊的士兵立刻形成一道人牆，子彈一扣就如雨點般向馬超飛去。
“嗯哼！”
“超兒！”馬騰見馬超中槍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他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用儘最後的力氣將兒子護在身下。
馬超的意識逐漸模糊，嘴裡嚷嚷：“爹快回涼州，我們就不該離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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