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沉沉地壓在清平鎮上空,天空仿佛被一塊巨大而沉重的鉛灰色幕布嚴嚴實實地遮蓋住,使得那本應明媚的陽光隻能艱難地穿透雲層的縫隙,吝嗇地灑下幾縷黯淡且無力的光線。
鎮口那棵古老的槐樹,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在瑟瑟的微風中顫抖著身軀。
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每一片葉子的墜落都好似在絕望地訴說著這個小鎮近日來遭遇的種種不安與惶恐,為整個小鎮增添了一抹淒涼的色彩。
集市的街道上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寂靜,往昔喧鬨繁華的集市如今變得冷冷清清,攤位稀稀拉拉地隨意擺放著。
攤主們一個個無精打采地守著自己的貨物,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憂慮與不安。
偶爾有幾個行人匆匆走過,那急促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空洞地回響,更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淒涼與孤寂之感。
“讓讓!讓讓”
就在這時,鎮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打破了這份死寂。
隻見鎮長帶著一群人匆匆忙忙地朝著鎮中心走來,這位年過半百的中年人臉上堆滿了諂媚至極的笑容,然而那笑容中卻又隱隱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畏懼。
他的身體弓得極低,一路小跑在前麵為幾個人引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洇濕了他前襟的衣衫,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抬手去擦一下,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觸怒身後的這幾位“大人物”。
那幾個人身著黑色長袍,長袍的衣角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身姿挺拔而威嚴,仿佛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的麵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淵。
為首的一人名叫趙玄風,乃是都江城鎮詭司的一名玄級鎮詭師,相當於煉氣期的修士。
他看上去四十歲上下,麵色冷峻如霜,劍眉斜插入鬢,猶如兩把銳利的寶劍,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流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他身形修長而矯健,步伐沉穩且有力,每一步邁出都像是帶著千鈞之力,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強大氣場。
腰間佩著一塊墨黑色的玉佩,那玉質溫潤細膩,上麵雕刻著精致繁複的符文,隱隱散發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據說這是鎮詭司身份的至高象征,同時也具有一定的靈力加持,能在他查案時助其敏銳地感知邪祟的氣息,哪怕那邪祟隱藏得再深。
在他身後左側的是黃級鎮詭師錢勇,身材魁梧壯碩得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
他滿臉橫肉,一道猙獰的傷疤從眼角斜斜地劃至嘴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這是他曾經與邪祟激烈搏鬥時留下的深刻印記,也讓他看起來更加凶狠勇猛,仿佛周身都散發著一股騰騰的殺氣。
漢子雙目圓睜,眼神中透著一股無法無天的狠勁和不羈,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無所畏懼。
肩上扛著一把沉重無比的大刀,刀身寬闊厚實,刀刃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刀柄上纏繞著粗糙的麻繩,那麻繩已被他的汗水浸得有些發黑,似乎在訴說著這把刀跟隨主人曆經的無數生死之戰。
右側的是凡級鎮詭師孫平,相對年輕一些,二十出頭的模樣,麵容清秀,眼神中卻有著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
他穿著一身略顯緊身的黑袍,那黑袍將他修長而矯健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腰帶,上麵掛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錦囊,裡麵裝著他平日裡修煉所用的各種符咒和珍稀丹藥。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劍,劍身修長而鋒利,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時刻保持著警惕,仿佛一隻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獵豹,渾身散發著一種蓄勢待發的緊張氣息。
當他們踏入清平鎮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被凍結,變得更加凝重。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眼中滿是敬畏與恐懼,不自覺地為他們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仿佛他們是來自地獄的使者,無人敢擋其鋒芒。
平時幾個鬨騰得厲害的皮孩子此時也被嚇得躲在了大人的身後,隻敢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張望著這些神秘的陌生人,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驚恐。
街邊的幾隻野狗也夾著尾巴,嗚咽著跑開,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強大而危險的氣息,那氣息讓它們的本能發出了危險的警報。
此時,一位老者正挑著一擔青菜,顫顫巍巍地準備去集市上售賣,可當他看到鎮詭司的人後,嚇得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擔子也隨之傾斜,青菜散落了一地。鎮長見狀,急忙跑過去,對著賣菜老者嗬斥道:“你這老糊塗,怎麼回事!衝撞了鎮詭司的大人,還不趕緊跪下賠罪!”
老者聞言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哆哆嗦嗦地就要跪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篩糠一般。
趙玄風微微皺眉,神色冷漠地說道:“罷了,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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