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傷口重新包紮好,周生承見她臉色好轉,讓家人先回去,他獨自留下來,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你是怎麼掉下馬來的?”
手指不自覺的纏上衣帶,低著聲道:“被樹枝絆了下,就掉下來了。”
“真的嗎?”
她點了點頭,伯父見此再為說什麼,這兩日元宏也去查了,除了一灘血跡,再未發現彆的。
伯父離開後,周雲若望著頭頂的帳子沉思,以她對常玉翡的了解,就算自己咬定是她,她也有一百種理由反駁,畢竟她朝自己射箭時無人看到,即便是鬨到官府,沒有證據,也是枉然,況且她背後還有太後撐腰。
她不告訴伯父,也是怕他為難,再者她既然玩陰的,那自己也不必和她明著來,早晚都有收拾她的那一天。
——
日落西山,閆衡一個人走在街頭,滿臉陰鷙。
他今日受的恥辱早晚要從周家討回來。
路過街邊的酒館,點了一盤醬牛肉,要了兩壺烈酒,沉著臉猛灌了兩口。
當初在廟會隻一眼,他就下定決心此生要得到她。
婚後,他寵她疼她,可兩個人相處久了,那股子膩歪勁兒慢慢退去,對她的興趣也就淡了。
眼前浮現她腿上大片的血色,饒是心腸冷硬的他,心底也隱隱泛疼,那畢竟是他的發妻,也是他當初一眼便心動的女子。
喝了幾口,就見寧國舅帶著幾名侍從,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將一乾酒客全都攆了出去。
下人用衣袖將凳子擦了又擦,才敢讓他坐,撩起衣擺,瀟灑地坐了上去。
看著閆衡,抽了抽嘴角:“聽說你去了周家,可見著她了?”
他微微點了下頭。
寧國舅本是揪緊的心可算是落下來了。這兩日坊間突然傳出,蘇禦那日帶回府的女子,是周家已嫁人的二姑娘,著實令他煩惱不已。
即是謠傳,回頭他便命人給她澄清。
自上次常玉翡的事後,他對這閆衡生了不快,其實他是給他挖了個大坑。
想著常玉翡死了,太後一定會震怒,倒時就將他推出去抵命,那賤人死了,那小美娘成了寡婦,這一箭雙雕多好。
也不知他是真善人,還是識透了自己的計謀。總之以後得防著這廝。
輕輕搖頭道:“借酒消愁,是她不理你吧?”
瞅著他那低落的神色,心下有了答案。
奪過他手裡的酒杯,沉聲道:“瞧你這點出息,天下何處無芳草,爺上次送你的女子滋味如何?”
揚起下巴又道:“若是不好,回頭我再賞你幾個。”
閆衡沉了沉眉:“大人的好意,卑職心領了,隻是我現在沒這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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