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動聲色地打量起蘇禦,麵容俊雅,肌膚玉白,那麵皮嫩得好似能掐出水。彆說女人,男人見了也賞心悅目。也難怪…………
片刻,正了正神色,才肅聲道:“這個混賬,屬實無恥。”
轉而一歎,又道:“可他終歸是皇後一母同胞的弟弟,昨個兒皇後又在朕那哭了許久。”
“朕就先打他三十板子,禁足一個月。下次他再敢對你不敬,朕絕不輕饒他。”
“…………”
“陛下聖明!”
走出養心殿,蘇禦迎著豔陽,身姿傲然,銳利的星眸撇向一旁跪著的寧國舅。
緩緩走近,抬手輕輕拍了下寧國舅的肩頭,他微挑眼角,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的喜酒,你怕是喝不上了!”
陽光下,寧國舅隻覺得蘇禦的笑容格外刺眼。
陰測測的盯著蘇禦,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勾唇一笑。
“這回喝不上,下回喝。”
蘇禦低垂著眼簾,聞言,嘴角不經意地上揚:“嗯~下回喝滿月酒,也不錯。”
說罷,從寧國舅麵前走過,步履悠然,衣袂隨風輕輕飄揚,仿佛每一步都踏著春風的節拍。
寧國舅深深凝視著蘇禦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蘇禦的背影消失,他忽然抬起雙眸,心裡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周府
周雲若睡了一夜,臉上的紅疹都消了。早起去了壽春院。
剛踏進屋門,老太太就朝她招手。
“剛熬好的冰糖燕窩,快趁熱喝些。”
周雲若笑了笑,走到祖母身旁,輕輕揉著她的肩:“祖母,我剛喝完藥,這會子喝不下。”
老太太扭頭看她,不由地點頭道:“嗯!氣色不錯,看來黃藥師的藥方是開對了。”
想起那藥的苦澀,周雲若皺皺眉:“孫女身子骨本來就好,真不想喝那勞什子的苦藥了。”
話音剛落,就見黃藥師走進來,睨了她一眼,板了臉道:“良藥苦口利於病,身子骨再好,不注意調養也是要虧虛的。”
周雲若微微一笑:“我也就嘴上說說,您老的藥,我一滴都沒浪費。”
他點點頭,又從袖裡拿出一個瓷瓶,往桌上一放。
“飯後塗,下次再不愛惜自個兒的身體,我就不管你了。”
周雲若輕輕拿起桌上的瓷瓶,瓶身溫潤如玉,透著淡淡的草藥香。
她朝黃藥師輕施一禮:“謝謝藥師。”
黃藥師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彆有意味的笑來。她可謝錯人了。
這藥是蘇家小兒,托自己給她的。
老太太見狀,回頭拉過她的手,擔憂道:“這是傷哪了,快給祖母瞧瞧?”
周雲若抬手,輕輕拍了拍祖母的手背。輕聲道:“雲若沒傷著,就是昨日貪嘴,食了辣,嘴裡上火。”
聽此,老太太寵溺地點了點她的眉心。
“這貪嘴的毛病總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