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望著白溪的倩影，眼裡充滿了不甘心，可他看著後者身邊那群如影隨形，看上去就不一般的保鏢，腦海裡麵那些冒進的想法，最終煙消雲散，隻能是狠狠瞪了眼那名黑衣中年男子。
“你個蠢貨！”
“就賴你，害得我們暴露了！”
“明明能成的，結果到嘴的鴨子飛了！”
此時此刻，這名攤主渾然沒有了剛剛憨厚老實的模樣，眉宇間儘是煞氣和凶狠。
兩人的爭吵聲，若隱若即地傳到白溪的耳中，白溪沒有回頭，僅僅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
“白總，您看出來了？”
剛剛在攤位前，郭建華始終都是一言不發，直到離開攤位以後，郭建華才重新開口，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不是他們的套路太俗，而是他們的東西太假了。”
“就他們剛剛偽造的那枚袁大頭紀念幣，是1914年袁世凱像中華民國共和紀念幣壹元版，這若是放在拍賣行裡麵，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成交價可以輕鬆破20萬。”
“即便他們將錢幣有意做舊，但顯然功夫還不到家，很多細節地方在識貨人的眼裡，那就是一眼假，騙騙初出茅廬的新手還差不多。”
雖然剛剛那枚錢幣，白溪動用了係統霸霸的鑒定功能進行了查驗，但即便是沒有係統霸霸的幫助，僅憑白溪的認知，她也不會認為那東西是真的。
倒不是說白溪有多專業，這純粹就是一種感覺，因為白溪日常接觸的古董藏品，基本都是真品，甚至還有像兮甲盤，女史箴圖這種國寶級的文物。
所以突然落在手裡麵一個假的東西，就會隱隱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這就好像末代皇帝溥儀，封建王朝結束以後，他常常會到很多達官顯貴家裡麵做客，那些古董家具是真是假，他隨便坐坐、摸摸就能知道，可你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卻是說不出來，純粹就是日積月累所養成的感覺。
反正如果跟他家裡的感覺不一樣，那百分之九十就是假的了。
“白小姐，您是行家啊。”
“隨便看看，就能知道這麼多。”
郭建華聽到白溪的回答後，原本以為眼前女孩隻是玩票的他頓時一凜。
隨後默默伸出一根大拇指，向著白溪由衷稱讚道。
白溪笑了笑，沒多說什麼，重新在地攤區閒逛了起來。
……
晚上十點。
白溪乘坐著蕭睿安排的車向著酒店返回，他望著仍舊燈火通明的潘家園，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整整八個小時，白溪帶著郭建華等人，將整個地攤區全部逛了一遍，所有看起來跟石碑有關的老物件，她全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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