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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揚戈維奇氣急敗壞,狠狠把手中的電話聽筒摔在地上。
就在剛才,他隱約聽到了寧衛東說,昨天見過塔克拉莫夫中將,防空部隊那邊解除警報也是事實。
這一瞬間讓他的怒火徹底失控了,他意識到被塔克拉莫夫中將出賣了。
令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寧衛東跟塔克拉莫夫中將發生過衝突。
揚戈維奇在摔了電話,以最快速度來到了塔克拉莫夫中將家中。
在他抵達的時候,卡得羅也夫少醬也在。
塔克拉莫夫中將穿著一件白藍條子的睡衣,靠在沙發上笑嗬嗬的抽煙,看起來心情不錯。
揚戈維奇兩眼通紅,砰的一聲雙手狠狠砸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為什麼!”
塔克拉莫夫中將抿著肥厚的嘴唇,靠在沙發靠背上道:“年輕人,我很不喜歡你的語氣和眼神,你在質問我?”
揚戈維奇仍怒視著:“為什麼解除防空警報?為什麼放他們走?”
塔克拉莫夫眼睛微眯,沉聲道:“就算你大伯,也不敢這樣跟我說話,給我滾出去!彆逼我叫警衛。”
揚戈維奇怒視不動,將近十秒才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的氣質頹廢下去,低聲喃喃:“卑鄙的叛徒!”
“卑鄙嗎?”塔克拉莫夫中將不以為意道:“如果你是勝利者,我和我的人會一直站在你這邊,但是可惜……”
說到這裡塔克拉莫夫中將聳了聳肩:“是你辜負了我們的期望。揚戈維奇,你沒資格指責我。”
“混蛋!”揚戈維奇愈發憋屈,好像有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
“你們會後悔的!”最終他隻能擠出這一句話,猛地轉身就走。
他現在還有最後的機會,就是去找弗拉希沃州長去商量對策。
隨著“砰”的一聲,揚戈維奇摔門而去。
屋裡隻剩下塔克拉莫夫和卡得羅也夫。
卡得羅也夫有些欲言又止。
塔克拉莫夫伸手按滅手裡快抽完的煙頭,瞅了他一眼道:“怎麼?有話說?覺著我做的不對?”
卡得羅也夫連忙低頭:“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我完全擁護您的任何決定。”
塔克拉莫夫笑了笑:“你有這個覺悟這很好。放心,我不會讓咱們吃虧的。”
卡得羅也夫眼睛一亮。
塔克拉莫夫繼續道:“昨天寧衛東秘密來見我,我們談妥了,以後按人頭,遠東軍區將會獲得40萬配額,以每瓶一盧布的出廠價給我們。”
卡得羅也一愣:“按人頭?我們也隻有二十一萬人……”
剛說到這裡,他就反應過來,說是四十萬,就是四十萬,沒有也有。
隨即心裡飛快算賬。
按四十萬人的配額,一瓶一盧布成本,如果賣兩盧布,一瓶利潤就是一盧布,四十萬人一個月兩瓶酒,每月的純利潤就是八十萬盧布。
一年就是將近一千萬盧布……
想到這個數字,卡得羅也夫瞬間就明白,揚戈維奇輸的不冤。
這還是算賬,實際的利潤一定比這更高,因為現實不可能隻賣兩盧布一瓶,以部隊裡的購買力,三盧布都可以。
而且一個人一個月也不止喝兩瓶酒。
雖然之前揚戈維奇也承諾,給予軍方兩成收益。
但走s伏特加這件事,關鍵在寧衛東身上。
甭管揚戈維奇說的天花亂墜,寧衛東不跟他合作,一切都是空談。
而現在,寧衛東擺明鐵了心跟巴基巴諾夫穿一條褲子,乾脆到貝加爾另起爐灶。
這一招釜底抽薪,徹底把揚戈維奇的路子給斷了。
這種情況下,寧衛東再把這個條件擺在塔克拉莫夫中醬的麵前,不管中醬本人心裡怎麼想的,對寧衛東的觀感如何,他都必須答應。
如果不答應,隻要寧衛東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下麵的人一定會恨上塔克拉莫夫中醬。
所謂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哪怕塔克拉莫夫是中醬,是遠東軍方的最高指揮官,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所以,揚戈維奇早就注定了失敗。
想到這裡,卡得羅也夫心裡咋舌,寧衛東的手段高明。
又想到這次寧衛東剛來時所麵對的情況,處處被動,局麵惡劣,完全看不到一點轉敗為勝的希望。
結果讓他幾天之內,就給扭轉過來。
不僅幫基絡廖夫家脫困,還反過來一腳把揚戈維奇踹到坑裡,卡得羅也夫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如此手段了得的年輕人。
這時塔克拉莫夫又道:“對了,寧衛東說,他昨天派人假意找過弗拉希沃,讓我們在合適的時候透露給揚戈維奇。”
卡得羅也夫心中一凜,隨即反應過來。
這是要殺人誅心,讓揚戈維奇和弗拉希沃州長去狗咬狗。
不過,對於這種事,他們軍方還是相當喜聞樂見的。
“您放心,我現在就去。”卡得羅也夫心領神會,立即去打電話。
……
而在此時,揚戈維奇從塔克拉莫夫這裡出去,興匆匆直奔弗拉希沃州長家裡。
隨著寧衛東帶著老基絡廖夫乘飛機脫身,剩下的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之前他之所以能攪動風雲,輕而易舉拿下老基絡廖夫,除了因為他大伯和小羅科夫大醬的大旗,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許以重利。
而這些利益的來源,正是寧衛東與基絡廖夫主導合作的走s伏特加的利潤。
現在寧衛東一走,項目直接沒了。
之前他那些許諾自然也無從談起了,遇到這種情況毫無疑問會遭到反噬。
揚戈維奇冷靜下來,已經不再想逆轉翻盤了,而是要怎樣善後。
現在他唯一還能信任的就剩弗拉希沃州長。
卻在這個時候,車上的無線電忽然響了起來……
揚戈維奇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大叫一聲“停車”!
如果說塔克拉莫夫的背叛還算合理,弗拉希沃的背叛就讓他完全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按說弗拉希沃已經徹底得罪了基絡廖夫,乃至於巴基巴諾夫,現在跳反有什麼意義?
還真能指望基絡廖夫對他不計前嫌?
還是說弗拉希沃有什麼彆的底牌。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剛剛確認了,就是昨天寧衛東親自去找過弗拉希沃。
這讓揚戈維奇不由得冒出了一頭冷汗,仿佛一瞬間全都變了。
本來他在遠東掌控一切,身邊全是可以揮霍的資源,居然在一瞬間成了孤家寡人。
軍方背棄了他,弗拉希沃也背棄他……
揚戈維奇的內心升起一股恐慌,此時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必須離開這裡!
……
與此同時,寧衛東乘坐的這架安12運輸機飛抵了赤塔機場。
夜幕下,飛機跑道上亮著引到降落的燈光,勾勒出機場跑道的輪廓。
隨著飛機輪胎接觸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再就是一陣震動,飛機緩緩減速,最終停了下來。
寧衛東透過舷窗看見跑道旁邊站著一群人。
飛機停下之後,這群人立即快步過來,其中為首的正是謝廖沙!
“哢”的一聲,飛機艙門打開,寧衛東在最前麵,順著梯子下去。
謝廖沙小跑著,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我的兄弟,勝利屬於我們!”
寧衛東同樣拍拍謝廖沙的後背,這時後麵的老基絡廖夫出現在機艙門裡。
謝廖沙看見父親,眼睛控製不住湧出淚水。
這幾天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從不可一世淪為階下囚,本來已經絕望了,又在絕處逢生。
謝廖沙算是身體好的,要是換個身體不太好的,心臟能不能受得了都兩說了。
老基絡廖夫同樣異常激動,抱住兒子卻是強忍著老淚。
隨後眾人依次從飛機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