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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巴諾夫並沒有在赤塔多待，第二天就啟程返回莫思科。
再有兩天是他女兒生日，說是生日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社交場合，尤其契爾年可也會出席。
契爾年可當然不是專門為寧衛東而來，至少當下寧衛東還沒有這麼大價值。
這次契爾年可更可能有彆的安排，寧衛東反而是恰逢其會。
次日一早，寧衛東與王葉跟隨來到機場。
這次要去莫思科，除了寧衛東二人，還有其他隨行人員，巴基巴諾夫沒再乘坐來時那架蘇24戰鬥轟炸機，而是準備了一架圖154客機。
寧衛東登上客機，與謝廖沙坐在一起。
飛機並不是專機，是從民航借用的普通客機。
飛機裡一共隻有十來個人，顯得空蕩蕩的，空姐倒是挺漂亮。
寧衛東跟謝廖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又詢問參加生日宴會準備什麼禮物。
謝廖沙笑嗬嗬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
寧衛東也沒客氣，真讓他去準備也不知道準備什麼東西。
兩人說著，飛機震動一下，開始緩緩滑行起飛。
大概四個多小時，飛機開始降落。
寧衛東有些詫異，看著下麵出現一座大城市，可這絕不是莫思科。
而且按時間算也不夠，從赤塔飛到莫思科有五千多公裡，怎麼也得飛六七個小時，現在滿打滿算才四小時。
寧衛東看向旁邊的謝廖沙：“怎麼降落了？”
“呃？”謝廖沙有些迷糊，不知道昨晚上乾什麼了，剛才跟寧衛東聊著聊著就開始打瞌睡。
這時被寧衛東叫起來，往舷窗外邊看了一眼：“到葉卡捷琳堡了？”
寧衛東詫異道：“不是去莫思科嗎？”
謝廖沙道：“是去莫思科，在這邊接個人，說是小冾西婭的同學。”
“同學？”寧衛東心說什麼同學這麼大麵子，居然能讓巴基巴諾夫特地在這裡停一下。
這是飛機，可不是出租車，說停就能停。
看出寧衛東的疑惑，謝廖沙分說道：“好像是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州長的女兒。”
寧衛東恍然，這就難怪了。
顯然這位州長女兒也不是簡單的同學關係，而是代表她父親去的。
反而所謂的同學關係也沒那麼重要了。
正在想著，飛機快速降低高度，降落在機場跑道上。
葉卡捷琳堡是速聯的第三大城市，規模僅次於莫思科和烈寧格勒，從機場規模上可見一斑。
飛機停穩，很快從旁邊開來一輛舷梯車。
跟著飛機艙門打開，從外麵進來一名非常漂亮的短發姑娘。
寧衛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姑娘二十歲左右，臉上帶著明快的笑容，穿著過膝的長大衣，圍著寬大的圍巾，來到巴基巴諾夫近前，明顯是認識的，叫了一聲伯伯。
巴基巴諾夫笑嗬嗬點點頭，問候了一聲她父親。
隨後姑娘提著一個小皮箱向後麵走，很快發現了寧衛東和王葉。
似乎在這裡看見東方麵孔讓她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對上寧衛東的目光，還點了點頭。
寧衛東禮貌的回以點頭，也沒太當回事。
很快飛機再次起飛。
這次直接在三小時後抵達了莫思科。
從赤塔飛過來已經是晚上。
冬季莫思科的白天很短，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從天空中往下看去，那是一片燈火輝煌。
此時的莫思科是世界上最發達繁榮的城市，充裕的電力供應讓這裡可以肆意揮霍燈光。
片刻之後，飛機著陸。
巴基巴諾夫率先走下飛機，其餘隨行人員，包括寧衛東，中途上來的姑娘，跟著走出機艙。
霎時間一股寒風撲麵，讓寧衛東第一次體會到了莫思科的寒冷。
快步走進室內，前麵的巴基巴諾夫駐足，看向寧衛東。
寧衛東和謝廖沙走上去。
巴基巴諾夫交代了幾句，表示接下來有事，不能同行了。
又叮囑謝廖沙要好好招待寧衛東。
客套之後，巴基巴諾夫又看向中途上飛機的姑娘，跟對方說些差不多的。
他們說話並沒有背著寧衛東，一開始寧衛東隻當是寒暄，卻在聽到一半時忽然心中一凜。
有些不可思議的再次仔細打量那姑娘。
實在是巴基巴諾夫的話中信息密度太大了。
這個在葉卡捷琳堡上飛機的，巴基巴諾夫的女兒的同學，名叫塔基楊娜。
當然，這個名字沒什麼特殊的，但她父親卻是大名鼎鼎，未來一手摧毀速聯的葉立琴。
寧衛東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短發姑娘是他女兒，同時也恍然想起來，此時葉立琴潛龍在淵，就在葉卡捷琳堡當州長。
簡單說了幾句，巴基巴諾夫帶人風風火火走了。
剩下寧衛東幾人，塔基楊娜禮貌的點點頭，轉身也走了。
雖然知道對方身份，寧衛東也沒主動攀談，一來不是時候，二來也沒由頭。
不過既然知道對方身份，倒是可以謀劃一二。
1985年以後，契爾年可逝世，巴基巴諾夫所在的派係必然衰落，到時候葉立琴正好發育起來，而且一直能堅持到兩千年。
不過來日方長，倒是不用急在一時。
寧衛東心裡暗忖，等在貝加爾區紮下根基，形成了穩固的利益集團，手裡有了籌碼再接觸不遲。
至少目前看，葉立琴這個州長跟契爾年可一係的關係走的很近。
心裡想著已經離開機場。
乘坐事先安排的汽車，直接抵達一家位於莫思科河邊的高檔招待所。
據說在沙鵝時期是一個法國商人的豪華沙龍，這棟五層樓房請了當時巴黎最著名的建築設計師。
樓房的外觀充滿了法式洛可可風格。
裡邊經過重新裝修，則是蘇式冷硬的鋼鐵風，一進門的大廳就是一麵用不鏽鋼做的速聯旗幟迎風漂亮的造型。
屋頂是裝點了大量金屬的吊燈。
寧衛東抬頭看了一眼，下意識繞著下麵走。
那個巨大的金屬吊燈要是掉下來，怕是能把人砸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