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翠芬失聲叫了出來,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與震驚。
警察們聞言,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身上,其中一名警察連忙問道:“薑女士,您認識這個人嗎?”
薑翠芬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張了張嘴,想要否認,但最終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不,我不認識她。”
然而,她的眼神卻閃爍不定,顯然在說謊。
警察們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其中一名警察語氣堅定地說道:“薑女士,如果您認識這個人,請務必告訴我們。這不僅關係到您的財產安全,也關係到我們能否儘快破案。”
薑翠芬沉默不語,心中天人交戰,她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說了會不會影響林綠萍。
她不知道該如何向警察解釋,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回想起林綠萍這段時間的異常表現,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當警察提出要把人臉圖像打印出來發布通緝文書時,薑翠芬終於崩潰了。
她猛地拉住警察的手,聲音顫抖地說道:“不,不要發布通緝文書。我……我認識她,她是我女兒,林綠萍。”
警察們聞言,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們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薑翠芬淚流滿麵,哽咽著說道:“我不知道她……”
她說不下去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她回想起兩個月前,林輝高考完想要報考駕校,她給兒子拿了幾千塊錢。
當時兒子催得緊,在那種焦灼的情況下,她曾隨口對林綠萍提了一句,說家裡還有一張存折,是留著給老爺子養老用的,萬不得已時再考慮動用。
沒想到,林綠萍竟然默默記在了心裡。
在她看來,那些錢隻是她賭博的資本。
於是她瞞著母親,帶著身份證和存折,按照母親曾經無意間透露的密碼,一次次地前往銀行取款。
“是我……是我忘記了。”薑翠芬捂著臉,崩潰大哭,“那段時間我太忙了,又要照顧兒子,又要處理家裡的事情,我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綠萍她,她隻是想幫我……”
警察們聽後,神色變得尷尬起來。
“薑女士,您先彆急。”年齡大一些的警察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我們就不會再追究林綠萍的責任。但是,您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許的。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一定要通過正當途徑解決,不能私自取用他人的存款,哪怕是至親之人的。”
薑翠芬連連點頭,感激涕零:“我知道,我知道錯了,謝謝你們。”
警察們見狀,也鬆了一口氣。
隨後,警察們離開了銀行,留下了薑翠芬一人在原地。
她擦乾眼淚,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立即跟林綠萍談一談,必須要回那些錢。
於是,薑翠芬匆忙坐著人力三輪車來到汽車站,心急如焚地坐上了大巴趕往兩河鎮衛生院。
車窗外,風景飛速倒退,她的思緒卻如亂麻般糾結。
她不知道林綠萍為什麼要偷錢,偷錢去做什麼了,還剩下多少。
到達衛生院後,薑翠芬幾乎是小跑著進了家屬大院,直奔林綠萍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她氣喘籲籲地站在那扇熟悉的門前,手微微顫抖著抬起,輕輕地敲響了門。
咚咚的聲音在靜謐的院子裡回響,連空氣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擾而焦灼。
等待的時間被拉長,每一秒都敲打著薑翠芬的心弦。
終於,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滿臉皺紋、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的鄰居出現在門口。
“你找誰?”鄰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顯然對這不速之客感到不悅。
“我找林綠萍。”薑翠芬急切地說,目光中滿是期待。
然而,鄰居的表情卻瞬間變得鄙夷起來,她斜睨了薑翠芬一眼,用一種近乎嘲諷的語氣說道:“林綠萍?哦,你是說那個沒有醫德的醫生啊?他們一家早搬走了,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薑翠芬的心上。
她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沒有醫德?
她想起來了,在升學宴上,謝妍曾經提起過,林綠萍為了讓新女婿的前妻不能懷孕,在治病的時候動了手腳。
薑翠芬臉色尷尬,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鄰居太奶,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請問,你知道她們搬去哪裡了嗎?”
薑翠芬的心沉到了穀底,她不甘心地再次追問:“您知道他們搬去哪兒了嗎?我有急事找她。”
鄰居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直接說道:“不知道,我們也不關心。反正那種人,醃臢,隻可惜了謝醫生。她走了就走了,最好彆回來。”
說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不再給薑翠芬任何說話的機會。
她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裡,任由鄰居的門在自己眼前重重關上,留下一串冰冷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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