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迅速起身。
裹著睡衣,踩著拖鞋。
丟下一句。
“要你管!”
接著就消失在了薑某人的視線裡。
如此驕橫的模樣。
薑姑娘是樂極了。
………
半小時後。
薑姑娘非常淑女的站在酒店門口。
和某個大媳婦揮手告彆。
然後。
等對方那輛車離開視線。
薑某人才忍不住的錘了錘自己的腰。
一臉埋汰道:
“嗎的。”
“原來全身心放開的磨豆腐居然什麼累。”
“怪不得那些變態都喜歡用工具的。”
“真是…”
…
“美麗的小姐。”
“需要幫忙嗎?”
…
“不用,謝謝。”
薑姑娘隨口拒絕了一個想勾搭的老外。
隨即就對著不遠處的那個探頭探腦的帽子小妞擺了擺手。
“這裡!”
……
片刻。
帽子小妞來到薑姑娘麵前,看了眼身旁站著的青年老外。
一臉錯愕。
隨即,露出了苦兮兮的表情。
“老板。”
“洋秘書不好用的。”
“不要辭退我啊!”
???
什麼玩意?
薑姑娘忍不住就想給這小妞一下子。
結果手才剛抬起來。
腰上傳來的酸楚感,就差點沒把她僵在原地。
臉色一抽。
“少廢話。”
“扶我一下!”
…
“扶…?”
王建國忍不叮的把麵前的老板上下都打量了一下。
赫然間。
眼眸中充滿了試探。
“老板。”
“昨晚是哪位娘娘…?”
…
“發你工資的那個。”
說著。
薑姑娘忽然眉眼一眯。
湊到了某隻小秘書的耳邊。
“你昨晚過來的時候。”
“沒說什麼吧?”
…
“沒有!沒有!”
“我守口如瓶!”
“沒有和齊娘娘說任何東西!”
聽到這話。
薑姑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伸出手。
“小王子。”
“走著!”
——————
於政華是在早上六點左右的時候,到的海城機場的停車場。
背了個迷彩包。
穿著一身粗布料子的厚棉襖。
像個柱子一樣。
站在場外。
靜靜的等候了快兩個小時。
期間。
不止一次的有機場安保過來詢問。
但都被他用等人這兩個字給擋了回去。
結果。
對方又來人了。
這次來的人,看起來好像…
“部隊的?”
“嗯。”
“哪一塊的?”
“空軍。”
“空降?”
“不,航空…”
一聽這話。
對方立刻露出了敬佩的表情。
同時還敬了個禮。
“長官!”
“退役士官,張鵬,向您致敬!”
聽著這話。
於政華下意識就準備回禮。
可手才抬起來了一半。
就僵在了空中。
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
“我退役了。”
這話一出。
對方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
畢竟航空兵都是有著軍銜的。
而且都是提供轉業工作的。
可如果是退役的話。
那就代表是有事情。
要麼犯錯,要麼就是其他原因。
反正不管怎麼樣,軍銜是無法保留的…
不過。
怎麼說都是部隊出來的。
哪怕是犯了錯誤。
隻要人沒被抓起來,那都沒事。
相反。
有了部隊的這層關係。
對方對於政華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戒備。
反而遞了一根香煙過來。
好奇的問了一句。
“兄弟。”
“聽隊裡的人說,你從六點就到這了。”
“等了兩個小時?”
聽著這話。
於政華先是拒絕了煙。
然後輕輕的呼了口氣。
“嗯。”
“但我和對方約的時間是八點。”
…
“那你怎麼提前兩個小時就來了?”
麵對對方的疑惑。
於政華笑了笑。
板正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坦然。
“我不認識海城的路。”
“所以等淩晨的大巴車到了以後,就從車站跑了過來。”
這樣啊。
張鵬點了點頭。
但隨即。
他就意識到了這話語中的問題。
“等等。”
“跑???”
“從海城車站,跑過來的?”
“二十公裡的路…你…”
說著。
張鵬也是笑了。
“哥們。”
“不愧是航空兵。”
“這是…”
然而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停車場門口。
忽然駛進來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但這車並沒有停下來。
而是徑直的行駛到了於政華他們的麵前。
按了按喇叭。
“嘟嘟”兩聲。
見狀。
於政華立刻明白了什麼。
深吸一口氣。
“兄弟。”
“我等的人來了。”
“就先過去了。”
來了?
張鵬轉過頭。
一臉好奇的盯著那輛黑色商務車看。
因為他很想知道。
能讓這位空軍航空兵,硬等兩個小時的。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隨即。
等他看到從車上下來的。
是兩個年輕的女孩時。
傻眼了。
——————
“姓名?”
“於政華。”
“年齡。”
“29.”
“退役原因?”
“傷病。”
聽到這兩個字。
薑姑娘抬起頭,看了眼麵前的這個青壯年男子。
皺了皺眉頭。
“什麼傷病?”
“影不影響你開飛機?”
聞言。
對方隻是搖了搖頭。
“民航問題不大。”
“就是開不了戰鬥機了。”
哦…
這樣啊。
薑姑娘隨即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心裡尋思。
如果真有什麼問題。
陶小子也不會把這人給介紹過來了。
隨即。
她就低下頭。
把麵前的資料翻了翻。
“你母親的身體不太好?”
“嗯。”
“我看了下,每個月都要花好幾千是吧?”
“嗯。”
“你當兵的錢,都消耗在母親的身體上了?”
“嗯。”
說到這。
薑姑娘點了點頭。
合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直言不諱地問了一句。
“那你一個月想要多少錢工資?”
聽到這話。
於政華咬了咬牙。
慢慢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萬…行不行…”
一萬?
薑姑娘愣了愣。
隨即沒好氣的笑了笑。
“你知道航空公司的機長,年薪多少麼?”
說著。
她也豎起了一隻手。
“30萬到50萬。”
“換算下來,也就是一個月兩萬多到四萬多。”
“在這種情況下。”
“我如果給你一萬一個月。”
“你說彆人會怎麼看我?”
……
半小時後。
看著這個大漢簽下了合同。
一旁的王秘書,忍不住的發出了羨慕的嘀咕。
“老板。”
“人家機長實習期就30萬一年了。”
“我也是機長。”
“能不能給我也漲一點啊。”
“我不要多。”
“20萬一年,行不行啊?”
…
“行啊。”
“你先把酒廠股份還給我。”
“我再給你20萬一年。”
“如何?”
一聽這話。
王建國小臉瞬間一揪。
“老板…”
“彆這樣。”
“你看你現在扶牆出門我都不笑話…”
“呃…咳咳咳…老板。”
“飛機來了。”
“我們還是去看飛機吧。”
說完。
某個小秘書腳底抹油。
眨眼的功夫。
便消失在了這個會議室裡。
隻留下某個蓄氣中的老板。
憤怒狂吼。
“王建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