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剛剛還在稱兄道弟的那群人。
眼下一個個的目光中,隻有‘憐憫’兩個字。
這時。
王瑞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猛然回過頭,對著身旁坐著的那兩個女人。
開始扇自己的臉。
一下接一下的。
一邊扇還一邊出聲道:
“杜總監!”
“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給個機會吧!”
然而。
麵對他的道歉,兩個女人全然無視。
但王瑞依舊不敢停歇。
一下接一下的。
宛如小醜一樣。
——————
另一邊。
五分鐘前。
當陸小龍跑過來,把下麵的事情和這裡說了以後。
桌上的人幾乎都皺起了眉頭。
特彆是陸凰媽媽。
更是把不滿掛在臉上。
“這丫頭怎麼這麼莽撞?”
“把酒撒在王瑞的臉上?”
“她不知道王瑞和我們家的合作很多嗎?”
聞言。
一旁的方丹直接附和道:
“就是就是。”
“不管有什麼情況。”
“都不能兼顧大局。”
“這丫頭太差勁了!”
說著。
她也不顧陸小龍在旁邊不停的打眼色,更是直接出聲道:
“媽!我建議把這丫頭趕出去!”
“讓她吹吹冷風,長長記性!”
“不然下次她還是會闖更大的禍的!”
很明顯。
這話說到了陸媽的心頭上。
思索了一下。
轉過頭,對著旁邊沒有出聲的陸炳生道:
“炳生。”
“爸的壽宴重要。”
“你要不還是去一趟吧。”
聞聲。
陸炳生抬起頭,看了眼麵前的兩個老爺子。
想詢問,但又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
沉靜片刻。
還是丟下一句。
“那我去看看吧。”
接著起身就離開了桌子。
帶著陸小龍,向著下麵快步走去。
這會。
看著陸炳生的離開。
一直沒開口的陸老爺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皺了皺眉頭。
側過頭。
靜靜的問了一句。
“老許。”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聽到這話。
旁邊許老爺子,小小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白酒。
發出了‘啊’的一聲感慨後。
笑道:
“覺察到了?”
此話一出。
陸老爺子赫然想明白了什麼。
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
“居然玩這一出。”
“怎麼。”
“覺得我們對她的認同是空話?”
…
“可能吧。”
許老爺子慢悠悠的放下酒杯,笑著道:
“就我對這丫頭的了解。”
“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瘋。”
“所以…”
“你怎麼想?”
怎麼想?
陸老爺子把自己這位朋友打量了一下。
當他注意到自己這位老戰友臉上那怡然自得的表情時。
赫然明白了什麼。
呼了口氣。
笑道:
“我陸三道一個塗抹一個釘,既然認同了這丫頭。”
“自然會站在她的後麵支持她。”
“反倒是你…”
話沒說完。
但其中要表達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對此。
許老爺子也沒回應。
直接招了招手。
“有誌。”
“過來一下。”
“有個事情麻煩你跑個腿。”
………
沒過多久。
當那位紅衣少女回到主桌的時候。
無視了其他各種目光。
徑直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後。
麵對著兩個老爺子那帶著深意的目光。
她憨憨笑了一聲。
“哎呀。”
“怎麼了嘛。”
“人家就是想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支持我的呢。”
…
“所以你就借題發揮。”
“把我們兩個老家夥,直接抬到明麵上來?”
麵對著許老頭那似笑非笑的詢問。
薑姑娘嬌憨著為自己辯解道:
“怎麼能叫抬呢。”
“隻不過是讓我坐在你們二老麵前的呢。”
聽著這種經過修飾的言論。
許老爺子發出了輕輕的笑容。
隨即,開口問了一句。
“你準備怎麼處理?”
處理那個姓王的是吧。
薑姑娘嘴角勾了勾,沒有絲毫掩飾的味道,直言不諱道:
“讓他吐點血吧。”
“畢竟要是放在巡查局,調戲良家少女都能進去蹲幾天了。”
“但考慮到人家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這麼送進去的話,也太不友好要了。”
“對吧?”
如此直白的敲竹杠行為。
兩個老爺子還能說什麼呢。
笑了笑。
“看你的意願吧。”
但緊接著。
陸家老爺子卻補上一句。
“薑寧。”
“我們能站你身後,是對你能力以及人品的認可。”
“如果哪天發現你借著我們的名頭,在外麵為非作歹…”
…
“斬立決!”
這是薑某人鄭重的回應。
………
就這樣。
一個身價好幾個億的老板,因為言語上的聊騷。
被某個明生集團走出來的女孩,狠狠咬了一口的這件事。
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著外麵蔓延。
一時間。
寧州的企業家,老板,甚至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
茶餘飯後之餘,都在談論這個事情。
然而。
絕大多數的人們,對事情的起因關注度都不大。
他們把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陸家老爺子和許家老爺子明生集團站台的這件事上。
前者還好。
畢竟陸老爺子已經退伍多年。
陸家在寧州也隻是一個接近500強的企業。
所產生的影響力有限。
可後者就不一樣了。
雖說許家名下的企業沒幾個。
但架不住人家老爺子現在依舊軍區在職。
肩膀上的星星。
著實能鎮住國內絕大多數的人。
而這樣的人。
居然為一個外地過來的企業站台。
一度的。
有不少人都對這家主營炸雞,橫跨好幾個類目的企業。
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紛紛都在猜測其中的緣由。
什麼兩家都有入股,或者是什麼親戚關係的猜測都出來了。
當然。
更多人猜測的卻是…
“薑寧。”
“你真的不是許家的媳婦?”
麵對著電話那頭重複的詢問。
坐在教室裡,正在吃早飯的薑某人,眉頭青筋是一陣跳動。
瞥了眼同桌那個正在啃饅頭的陝北小妞。
她用手捂住手機。
轉過身子。
咬著牙道:
“老紀。”
“沒想到你堂堂大院紀律委員會的一把手。”
“居然喜歡打聽這種豪門八卦!”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鄭重的告訴你!”
“我不是許家內定的媳婦!”
…
“那…陸家的?”
“也不是!”
“陶家?”
“不是!!!”
眼瞅著薑姑娘的聲音都有點變了。
電話那頭這才悠悠的說了一句。
“好吧。”
“既然都不是。”
“那你是怎麼說服那幾個老頭,為你保駕護航的?”
“畢竟在我的印象中。”
“這幾個的脾氣一個比一個硬。”
…
“就不能是我的個人魅力嗎?!”
薑姑娘咬著牙,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我怎麼說也是個大企業的老板!”
“人家看重我的未來,給我做投資,不行嗎?!”
說著。
薑姑娘看著從大門走進來的老頭。
沒好氣的憋了一句。
“行了。”
“我要考試了!”
“你也去該查人的查人,該抓人的抓人去吧。”
結果。
就在薑姑娘掛電話之前。
她卻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一句淡淡的回應。
“既然沒有這種親緣關係。”
“那我就希望薑總在未來的發展中,走正途,做正事。”
“努力成為一個對整個臨江,乃至全國都有幫助的人吧。”
???
薑姑娘是什麼人?
腦子一動就聽出了這話裡麵所蘊含的味道。
頓時眉頭一皺。
威脅我?
眾所周知。
薑某人從不接受威脅。
所以…
“老紀。”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
“你閨女是在寧航上學吧?”
說完。
在一陣陰險的笑聲中,電話掛斷了。
然後。
電話那頭。
紀常平一臉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電話機。
“我閨女?”
“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