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夠了。
如此,便夠了。
誅邪劍慫恿,“喝啊,喝交杯。”
周遊頗為意外,“你懂的還不少呢。”
誅邪劍揶揄,“廢話,沒結過婚還沒見過結婚的啊?”
動作很生澀。
但氣氛哀傷中透著幾許曖昧。
“送入洞房肯定是不合適了,這玩意兒也沒法排練。”
誅邪劍打趣,“那麼,我宣布,新郎你可以親吻你的親娘了。”
這個吻是鹹的。
終究是不爭氣的淚水劃過了麵頰,爬上了紅唇。
周遊問,“還有彆的嗎?”
誅邪劍道:“沒了,再有就是鬨洞房了,咱三在這,我鬨個鬼的洞房啊。”
“起風了。”
誅邪劍忽然開口。
樹林在動,風吹落葉化為旋渦掃過墳包,然後便遠去了。
誅邪劍晃了晃,覺得這小子真的學壞了。
都學會騙人了。
這股風帶來的是一種思念。
那風起的時候,她便撲在周遊的懷裡,泣不成聲。
周遊默默的將她擁入懷中,無需多言。
許久,景小喻調整好了情緒,仰臉讓周遊拿著她的手絹為她擦拭去淚痕。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多。
即便眼前這個人與她人分享。
周遊感歎,“哎呀,這怎麼還成花臉貓了呢?誰家的野貓跑出來了?”
“討厭。”
景小喻輕斥,輕輕錘了周遊一下。
“哈哈。”
周遊爽朗大笑。
誅邪劍不樂意了,“你倆差不多得了,我就是一把劍,你們在一把劍麵前秀恩愛有意思嗎?難道還能夠給我找把劍配個對咋的?”
景小喻破涕為笑,轉而問道:“說來也奇怪,其他劍靈都隻是最基本的意識形態,像你這麼聰慧的倒是極少看到,便是正常交流的都不可見。”
誅邪劍恥笑,“這話問的真和沒問一樣,我的情況能一樣嗎?我可是由無數人的血氣和妖獸的血氣,以及他們的靈魂彙聚而成,然後才誕生出來的獨特劍靈。”
“那些家夥和我比,連弱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