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
血祖也知道周遊在那邊得了好處，但具體的細節，周遊也沒有必要多說。
如今提及，卻不曾是這麼個答案。
姬豪驚醒，“那些嬰兒是你殺的？”
血祖蹙眉，冷厲的掃了姬豪一眼。
姬豪不甘示弱，卻瞪不過血祖。
周遊輕語，“那想來，血祖肯定知道是誰做得了？”
“不知道。”
血祖搖頭，“不過，此法我當年確實傳過一個人。一個身懷血海深仇的家夥，但那時間太久了，久到他理應不該還活著。”
周遊言道：“若是信仰之力加持呢？”
血祖道：“那人口碑爛大街了，就不可能受萬眾信仰。再說了，不要老把信仰之力看太重，信仰之力加持太久的話，那是會變得就隻剩個人樣子，其實早就不是人了。”
周遊表示不解。
牛大力為他解釋，“信仰之力，為萬眾信念所生。這股力量因為摻雜著太多不一樣人的意念，逐漸的也會影響到享用者本身。甚至會令他們失去原本的軀殼。”
“成為一種似人非人的存在，你也可以理解為‘神’。”
他來的時間雖不長，但確實著重關注了信仰這一塊。
符尊輕語，“信仰是可以化虛為實的。”
周遊等人再度不解，“化虛為實？”
血祖冷笑，“就是你憑空捏造出一位偉大的人物，當無數人開始深信不疑，甚至崇拜的時候，這個‘人’就會通過信仰之力化形出現。”
周遊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可以？”
血祖冷笑，“這有什麼稀奇的？‘我思故我在’嘛，萬眾思，也會產生一些奇妙的變化。”
周遊忽地道：“你不會也用了此法吧？”
血祖眼神閃爍，“亂說什麼。”
周遊言道：“隻要這天下還有人記得你，且數量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你的意識就是不滅的，會被人們的記憶喚醒。喚醒的那一刻，也就是你複生的時候。”
“所以，你的複生之法有一個致命的缺陷。若是在空無一人的地方殺掉你，你因為沒有自己的血作為媒介複生，就隻能夠依賴人們的意念。但當這天下生命更迭幾代之後，便再無人提及你。”
“至此，便是你真正的死亡。”
血祖麵皮一抖，“簡直胡說，我的法豈會有這麼明顯的缺點？”
“陰冥山脈有你的身軀，卻沒人管。”
周遊輕語，“偏偏夏朝那邊卻進行了這種方式，一來是稀釋掉你的血脈，二來是讓那個地方傳承斷絕，並逐漸的遺忘掉所有曆史。這就是殺死你的最正確的方法，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
“你有辦法在死亡的前一刻將自己的靈魂散開，避免被人徹底抹除。而且靈魂散開之後，所有人都拿你沒辦法，這也是你保留自身意識的手段。”
“也是他們用了最蠢辦法的真相。”
天道封鎖，確實挺蠢的。
都不如直接全殺了。
血祖嘲諷，“那你怎麼解釋不把所有人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