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諾188_綜穿之時空戀_思兔閱讀 

長安諾188(1 / 2)

因肅王猝然殞命,他生前統領的獅嘯營,如今交由邕王蕭啟榮掌管。

西蜀雖然名義上已經歸降,但當年肅王急於趕回京城邀功,對西蜀的前朝親貴並沒有進行妥善的安置與監管。

近年來,大晟將目光轉向了東北方向的東陵國,西蜀餘黨趁大晟不備之際,開始在同為大晟歸屬國的西越國支持下,悄悄的萌生了複國的念頭。

當今皇上年少,未通政事,賀蘭茗玉雖頗有些政治頭腦,但終究是未親臨過戰場的女流之輩,在軍事方麵不敢擅作主張。

賀蘭茗玉猜不透蕭承煦如今的心思,若他真有反心,那麼定要讓德安統領的龍鳳虎三營加強皇宮的安全檢視,不能將三營調到前線去討伐西蜀叛軍。

鄭王薨逝,因兩個嫡子已在攻打大梁一戰中犧牲,由庶子蕭啟宏繼承鯨嘯營兵權。

賀蘭茗玉屢次派人去探蕭啟宏的口風,都沒有得到明確回應。

想必那孩子還未在朝中站穩腳跟,當下隻想中立自保,沒有向哪一陣營傾斜的意向。

於是當今朝中可調兵遣將討伐西蜀叛軍的,隻剩了攝政王蕭承煦一人。

邊境屢屢傳來軍報,叛軍已是蠢蠢欲動。

可蕭承煦自前日被迫對天盟誓之後,便自稱舊疾複發,已有幾月閉門不出,不理政事。

賀蘭茗玉冥思苦想,複又生出一計。

這年五月初五,為慶祝端午佳節,由賢貞皇太後發起的皇家馬球賽在宮外特設的馬球場上舉行。

當朝親貴大臣,凡受邀者,紛紛攜妻妾子女欣然前往。

董貴妃自正月裡失了孩子,身體一直不大好。

馬球賽前一天又高熱不退,皇上心急如焚,貼身照料,第二日的馬球賽上也沒有露麵。

賀蘭芸琪這半年身上好了些,與賀蘭茗玉並坐在高台上觀摩比賽,懷中抱著興致勃勃瞪著大眼睛左右顧盼的睿英。

兩宮皇太後都十分喜愛這個皇長孫,你抱一會兒,我抱一會兒,寶貝的不知怎麼辦好。

賀蘭芸琪知道德妃年少時頗善擊鞠,便勸德妃今日下場與眾人比試一番,她來為她照料著大皇子。

德馨心中偷偷地歡喜不已,行禮告退後便匆匆地去換上了輕便的窄袖球服,正朝球場中走時,迎麵就看到映淳與個不相識的女子正朝這邊走來。

因拗不過兩宮皇太後盛情邀請,已許久未露麵的攝政王今日也攜家眷前來。

蕭承煦肅然端坐在側首高台上,眉頭緊鎖著一言不發,我和映淳倒是向來喜歡熱鬨的人,早各自去尋要好的夫人小姐,吃茶談天去了。

映淳自幼長在軍中,與京中閨秀們並不相熟,當下要好的隻一個溫月延,兩人閒聊著步下階梯向球場走去。

“這滿京城中的閨秀,一眼望去沒半個有姿色的。”

“瞧瞧那個,還是沒出嫁的大姑娘,頭發就梳的活像個三四十歲的夫人式樣,這般古板作派,哪個敢娶她回府?”

“這都五月裡了,一個個衣裳還遮的嚴嚴實實!咱們幾位若是生在盛唐時,此刻眼前該是怎樣一幅香豔盛景…”

幾個紈絝子弟的胡侃聲甚是聒噪且不堪入耳,映淳經過時無意間聽到,皺著眉頭站住腳步。

“你們幾個,”映淳走到幾人麵前。

她身材高挑脖頸修長,挺直腰背立著,平視著那幾個手中把玩著折扇的紈絝。

“想看香豔盛景,滾到勾欄裡尋去,那裡有鬆著發髻溜著頭發的美人,正合你們庸俗不堪的胃口,今日有資格參會的,都是京城中的名門閨秀,由不得你們說三道四。”

幾個紈絝從未被個姑娘家這般在眾目睽睽下嗆聲教訓過,一時火氣湧上來,口氣更加驕縱放肆:“你又是哪個小門小戶的姑娘,這般沒有規矩!知道大爺我是誰嗎?”

映淳抬眉覷了為首那個叫囂的最歡的少年一眼,一把扳過他的手腕一擰一扣,把嚎的殺豬似的那人一腳踹翻在地。

“你再嚎下去,我就受累將你另一隻胳膊也拽脫臼了。”映淳不耐煩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下一個誰來?”

幾個人目光躲閃著向後退去。

“不敢了?那勞煩幾位去把這位“大爺”的父親叫來,本郡主倒要看看,將兒子教育的如此“謙恭知禮”,父親又該是怎麼一路貨色。”

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四品官服,肥頭大耳一臉奸相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離映淳還有幾丈遠呢,就滿臉堆笑著點頭哈腰,走到近前,又忙著踹了癱在地上的兒子好幾腳,諂媚道:“犬子無德,有眼無珠,衝撞了映淳郡主…”

“當真是無德。”映淳冷冷地打斷他假惺惺的恭維:“也當真是犬子!張少卿,若是不屑於要這蔭封,找我父自請辭官即可,也好早日攜親眷歸隱山林,儘享田園之樂。”

嚇得那張少卿父子冷汗漣漣,一迭聲的道歉告饒。

溫月延在旁邊緊張地看了半天,見映淳微笑著走回來,才憂心忡忡地低聲問道:“淳兒,你當真要稟告攝政王,罷張少卿的官?”

“我爹爹忙著呢,哪有閒情理會這種雞零狗碎的小事?”映淳頑皮一笑道:“那幾個小子說話口無遮攔,對女子妄加揣測評頭論足,真是讓人作嘔,此番一個個都嚇破了膽子,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了!”

話音才落,映淳的眼睛忽地亮了——“馨姐姐!”

“德妃娘娘。”溫月延誠惶誠恐地福身行禮。

映淳為二人介紹了一番,彼此就算是認識了。

因溫月延並不善擊鞠,便先回座位去尋奉岑,映淳和德馨一同向球場上走去了。

“馨姐姐,今日大皇子可有跟你一塊過來?”映淳好奇又興奮地挽著德馨的手臂詢問。

“睿英在前麵看台上,元貞皇太後替我照料著他呢。”一說起孩子,德馨的目光都柔和下來。

映淳順著德馨的目光方向望去,竟一眼看到了和賀蘭芸琪並坐的賀蘭茗玉,一下子心中又是有氣,忙把頭低了下來。

“蕭啟元喜歡睿英嗎?”

“他父皇都沒來看過他兩次,”德馨的笑容中摻雜了些無奈的神色:“無妨,本來我也並不指望陛下喜愛他。”

“蕭啟元都不來看睿英?”映淳義憤填膺的皺起了眉頭:“那他有什麼資格做父親?”

德馨忙一把捂住了映淳的嘴巴,緊張地向四周環顧著悄聲勸道:“淳兒,慎言!”

“永安王殿下倒是常來看望睿英,”德馨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前幾日永安王殿下來看睿英的時候對我說,若是今日在馬球場上見了你,要我告訴你他在宮中一切安好,讓父王母妃不要掛念。”

“還有一件事,”德馨壓低了聲音湊到映淳耳邊說:“淳兒,殿下讓你無論如何要贏了今日的馬球賽,拿到球門之後的彩頭。”

“今日的彩頭是什麼?”映淳有些詫異地悄聲問。

“至於詳細的,殿下沒有告訴我。”德馨茫然地搖了搖頭:“不過殿下還說,狡兔三窟。”

“好,我知道了。”映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馨姐姐,宮中難保沒有人時刻盯著啟煥,萬一這消息被有心之人聽去可就糟糕了。當下人多眼雜,我們先分開走吧。”

映淳上馬扛上鞠杖,球場旁的人一見了她,有十幾個都黯然退下了場。留在場上的也是苦笑著搖頭,暗歎今日隻能做一回陪練了。

映淳郡主十二歲就以一敵眾一舉拿下頭彩的事,當時在盛京權貴圈子就已經是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馬球向來在軍中流行,映淳郡主在軍隊裡摸爬滾打了這些年,球技一定是隻增無減,那今日的彩頭花落誰家,在眾人看來已是早有定論了。

當年和映淳同場比拚的少年人大多已成家立業做了父母,縱是今日還有興致上場的,球技也早就生疏了。

賀蘭茗玉遠遠地坐在對麵的高台上,眯起雙眼向球場上望去。

還未正式開賽,映淳看起來不過拿出三分精力來,就已經駕馬在場上靈巧的左衝右突,所向披靡的向球門跑過去。

“當!”裁判敲響了銅鑼,球進了。

“蓁兒,今日映淳郡主勁頭很足啊,看來是非拿頭名不可了。”賀蘭茗玉諱莫如深地朝淩蓁兒一笑:“女中巾幗哪裡看得上哪些釵環首飾,你去找人,將彩頭換成映淳郡主最喜歡的物件兒。”

正式比賽開始不出半個時辰,銅鑼便又被敲響了三回。

參賽者都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映淳拂去額上的一層薄汗,瀟灑地朝側麵看台上端坐的父親揮了揮手。

小馬也仰頭發出一聲得意的嘶鳴。

蕭承煦看著球場上意氣風發的女兒,連愁雲遍布的麵頰上都添了幾分笑容。

賀蘭芸琪稱久坐不適,已先回宮休息了。優勝者被引領到賢貞皇太後麵前,宮人呈上球門後裝獎品的錦盒來。

“映淳郡主果真是我大晟女中豪傑!”賀蘭茗玉走到映淳麵前笑得春風和煦,映淳礙於上百人看著,也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心中暗罵她是惺惺作態。

“映淳郡主不妨現在就打開讓大家看看,今年的獎品有沒有較往年豐厚?”

賀蘭茗玉的話忽然點醒了映淳。

啟煥讓她務必要拿到的,絕不可能是什麼尋常的金銀珠寶。

她心中有些忐忑地掀開錦盒。

盒中靜靜地躺著一卷朱紅卷軸。

她在軍中多年,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軍令狀。

心中驟然鳴起警鐘,縮回了要將它拿起的手。

看台上的蕭承煦也“騰”地站起來,語氣中難掩慌亂地大聲警醒她:“映淳,不能接!”

四周看台上頓時是一片嘩然。

誰也不知道這賢貞皇太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蕭承煦已快步向球場上的領獎台走來。

“賢貞太後,”蕭承煦向賀蘭茗玉行了一禮,走上前將女兒護在身後:“這彩頭,臣不要了。”

姐姐,無論如何要拿到球門後的彩頭。

啟煥心中是有盤算的。

映淳把心一橫,複又走到父親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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