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擊地雷〉再怎麼說也是有限的,前方的慌亂在後方源源不斷的潮水麵前,終究會被踏平。
當暴亂的野獸被後方對此一無所知的冰冷機器踩成肉泥…死寂和一種詭異的紀律重新回歸到巨大的蠕動怪物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其餘的存在也都模糊的感受到,隻要做出和集體不相符的事情,就會被踢出去,判斷為異己,為冰冷的軀體撞碎。
就是在這樣巨大的人數之下,哪怕有少數的細胞產生了病變,也無法影響到整體的大局。
不管前方等待的是什麼,但隻要停下來,就一定會被死亡追上,就是這樣的一個巨大的怪物,任何存在麵對他時,想必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風輕雲淡。
即使相隔如此之遠,那散發出來的陰氣還是讓人感覺心裡直發毛——如果所麵對的存在有名為恐懼的話…
在兩軍對峙的那一刻,雙方的氣勢在黑夜之下似乎都能夠具現出來,不斷地壓向對方。
巨大的蠕動的怪物所散發出來的凝結了幾萬人的侵略氣勢,不斷的向前壓迫,所帶來的震撼感和壓製力是無與倫比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生命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會被得到削減。
在巨大的蠕動物之下,對方那高大的身軀也顯得如此單薄,甚至在遠方看下去,就像是一個小點,沒有人覺得他能夠在如此的洪流之下幸存。
哪怕對方看上去是如此的高大,氣息如何的詭異,又是那麼讓人感到驚詫,也比不過身後那群對自己的生命產生實質壓迫的同類來的更加直觀。
——不管是什麼,往前衝就好了,任何東西都會被碾碎…
拂曉,世界的邊緣都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水汽彌漫起來,在這模糊之中,像是給人以新的希望一般,讓人對於這新生的世界感到好奇。
就是在這樣的模糊之中,雙方開始進行了第一次實際上的交鋒。
吼喔喔喔喔——!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讓有些迷糊,甚至有些盲目的蠕動怪物,像是後知後覺的清醒了一般,將視線放在逐漸清晰的巨大怪物身上。
那充滿對於生者怨恨和殺意的聲音,讓世界周圍的那一層薄薄的麵紗被生生撕開,無情的向人揭示著新的一天所迎來的並非希望,而是死亡。
穿著的像是神職人員一般的豪華服飾,單手拿著那宛如屠夫一般,至少需要雙手才能駕馭的巨大鈍器。
其周身縈繞著黑色霧氣,在那驚人的速度之下,整個人就像死亡的旋風,掄動著那讓人絕對不敢觸碰的可怕武器,像黑色的陀螺一般在戰場上發了瘋般的旋轉。
被人類視為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軀體,在那巨大的武器之下瞬間被打成血霧狀。
並沒有像巨浪輕易的掀翻海中的小船那樣輕鬆,也沒有勢均力敵的敵人產生的激烈碰撞,隻有被稱為屠殺的景象在不斷上演。
那黑色的陀螺逐漸染上紅色的血腥,在其中央仿佛盤旋著血色的風暴,讓僅僅隻是接近他的人,就感覺到一陣令人作嘔的窒息感。
奇跡的是,周身所覆蓋的血液並沒有使他的身體因為凝固而產生滯澀感,反而像久逢甘露的小魚進入大海中一樣自由。
那乾癟腐爛的臘肉,像是受到了血液的滋潤一般,開始變得豐盈起來,其身軀也像是無端的增大了幾分——血色的氣息縈繞在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護盾。
那血色的風暴絕對不是因為畏懼對方的氣勢,所臆想出來的東西,而是真實存在的!
土地似乎因為無法飽飲生者的鮮血而開始抱怨,期盼著有人能夠打倒這個同他爭搶血液的混蛋…
然而,幾乎沒有任何個體能夠同他真正意義上的過招,大多數的獸人都是在猛然驚覺中就陷入了嬰兒一般的睡眠當中。
而有些倒下的、被吸乾鮮血的獸人,紛紛化為乾屍,開始緩緩的站起來,向他們曾經的同胞伸出尖牙利爪,渴望能夠撕碎那層皮肉,得到鮮血的滋潤。
突然出現的可怕怪物,以及化為不死者向自己襲來的同胞,都是壓倒這群精神臨近崩潰家夥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隻是在執行命令不斷的往前衝,猛然之間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從未預想到的可怕存在。
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就已經置身在了一個不死者的軍團之中,這種匪夷所思的光景,讓精神緊繃的獸人一時之間有所接受不了,有些甚至開始呆愣的站在原地,望著那戰場中心不斷地向周圍汲取血色能量的風暴…
然而,那些曾經的同胞可不會允許他們如此的悠閒。
用利爪、骨刺、牙齒…總之一切能夠算得上是武器的東西,刺進鮮活的生命當中,汲取他們的力量。
在對麵不可置信的眼神當中,逐漸的充滿力量,擺脫那宛如乾屍一般的孱弱身軀,身體的表麵就像那個巨大的怪物一般,纏繞著血色的能量——儘管完全無法與之相比擬。
以中間那絕對無法戰勝的可怕存在為核心,其餘的覆蓋著血色能量的不死者就像是其延伸一般,不斷地向戰場輻射著那令人心悸的氣息。
一時之間,整個世界都為之扭曲,那邪惡的氣場猶如風暴一般襲來。
不死者因為虐殺生者和搶奪生命的氣息而感到高興,發出的怪異的嘎嘎聲,以及獸人對於自己深陷死亡的泥潭當中無法擺脫的悲慘嚎叫聲,這種種的一切聲音都構成了一場令人陶醉的悲魂曲。
為了擺脫死亡的威脅,其中一部分獸人從那混沌的精神中驚醒開始,在本能的控製之下,開始對那造成這一切的元凶進行反擊。
然而,那挺現出來的英勇之姿,也僅僅隻是一瞬之間。
的確,對方說到底仍然算是魔法吟唱者,如果獸人軍隊一開始就能夠反應過來,並進行擒賊先擒王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隻要不斷地削減對方的虛假生命,那樣的話…就能夠將那該死的不死者重新送回地獄當中吧?
但是…
從一開始,對方就掌控了整個戰場的局麵。不管是製造恐慌,乾擾聯係都是如此,如今吸收了大量血氣的家夥可不僅僅隻是神官那麼簡單。
毫無疑問,這個狀態下的對方是能夠被稱為神官戰士的存在。
這樣的加持下,就猶如高山上的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除非有著壓倒性的力量,否則無法改變這即將走向滅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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