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步伐整齊,不要三日、不要七日,我們這一百人,今日吃飯前,就要將隊列走齊。”
“做到令行禁止。”
“還有,不知道左右的,給老子看好,這邊是左,這邊是右!”
訓練新兵的聲音在偌大的空曠營地外響起。
遲愈看著,心頭一動。
主動湊到了沈茜身邊,輕聲問道:
“沈姐姐。”
“這是你自創的練軍之法嗎?”
“從行軍走路練起,倒是有模有樣。”
“嗯,一群新兵,麵對敵人首先做到的事陣營不亂,再說戰鬥力。”沈茜點頭,算是默認了這種練軍的方法是自己首創,同時說出了自己對當下戰爭的看法:
“若是在麵對敵人的時候,陣營都不齊整,很容易被彆人看出是雜牌吧。”
對於沈茜的觀點。
遲愈還是非常認同的。
一般一個軍隊的戰力強大與否,首先看的就是紀律。
連紀律都沒有的軍隊,和土匪有什麼區彆?
硬找區彆的話,土匪還敢拚死,但士兵卻未必。
畢竟土匪是被逼上絕境的百姓,而士兵卻是衣食無憂的農家子。
將近一個時辰的操練結束,天光早就黑了下去。
沈茜手下新增的三千青壯,隻有一千多人圍坐在一起開飯了。
餘下的,還都在被老兵操練。
按照沈茜的方式,無法保證走路在一條直線的什伍,就一直反複操練。
一些脾氣暴躁的兵卒直接坡口大罵:
“二狗子,你特娘的那腳就不能抬起來嗎?邁的步子跟個娘們似的,不行你回家繡花得了。”
“大壯,你已經耽誤咱們什伍將近半個時辰了,每次都是你出錯,我們餓啊,再不走齊我們晚上都要沒飯吃的。”
“彆偷懶,認真一點,練好了兩遍就能去吃飯了,練不好再加練一個時辰,還沒飯。”
“”
嘈雜的吵鬨,倒是給今晚的夜色增添了一抹特殊的樂子。
沈茜躺在馬車裡,假寐。
而遲愈則是在一旁觀看了許久,並且做出了總結。
她甚至看到了那吃完飯的營伍上千人,齊步走。
那整齊的樣子,由低到高。
偶爾出現錯亂竟然也能很快調整。
再訓練一些時日,給他們穿上甲胄,那在外人看上去就絕對是一隻精銳,哪怕這隻精銳連血都沒見過。
但絕對足夠唬人。
如果自己也將士兵練到如此,恐怕他們的戰力最少提升五成。
想到此處,遲愈的一顆心臟頓感火熱。
同時也在為自己、為沈姐姐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