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找到的殘肢斷臂都已經腐爛了,楚君徹也始終不願意放棄。
離王退婚將軍府的消息,也從一開始的沸沸揚揚,變得漸漸無人提起。
起初的時候,蘇禮然也會帶些人跟著他們一起在懸崖之下翻找。
可日複一日的失望,他終究還是放棄了……
聽聞蘇洛月死在了老鼠的啃食當中,又聽聞是被活活餓死,為了這件事,蘇柄還曾上奏彈劾楚君徹,卻也石沉大海。
仿佛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了陰霾當中,整整四個月,都無一人敢在楚君徹的麵前提起蘇時錦的名字。
每當想起蘇時錦,楚君徹總是在懸崖之下。
直到懸崖之下已經沒有任何一片土地能夠繼續搜尋。
直到,再無一人提起蘇時錦的名字。
仿佛整個京城的人都已將她遺忘……
楚君徹才終於放棄了尋找。
可放棄的那一日,他卻連續三日大醉不醒。
等到酒醒之後。
皇上親自召見了他一趟,他才終於再次變得沉著冷靜。
卻也徹底將自己泡在了公務當中。
而那堆積了整整三四個月的事務,也幾乎讓他忙的腳不沾地……
春去秋來。
轉眼夏末秋初,落葉紛飛處,一抹身影正不停的穿梭於樹林深處,她體態纖細,身輕如羽,不過是腳尖點地的瞬間,便已跳上了高高的大樹。
似是喜歡這種來回穿梭的感覺,她不知疲憊的跳來跳去,直至大汗淋漓,才終於在一棵大樹下停下了腳步。
一旁的樹乾上,懷玉淺笑盈盈的坐著,望著樹下的女子輕聲說道:“短短三四個月就已學會輕功,你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的多。”
“是你教的好。”
蘇時錦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懷玉輕輕一跳,落到她的身旁,拿出手帕扔給了她。
她習慣性的接過,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漸漸往回走去,“這次離開,打算多久回來?”
懷玉笑著說:“舍不得我?”
蘇時錦給了他一記白眼,自從離開京城,自己便一路學習輕功至此,定居到如今的這個城市,已有三月左右。
而這三四個月,懷玉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離開一趟,有時離開三四天,有時卻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人影。
除了最初的時候教過自己一些輕功的要領,大多時候,都是自己一人學習。
雖說一同離開京城,讓他們的關係近了許多,但因一月就見寥寥數麵,因此,他們也並沒有到特彆熟悉的地步。
隻是她已習慣了對方的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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