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曉,春山街第二中學的老師,說說吧,你跟趙婷的關係。”
杜小鹿的聲音很沉穩,不過很快這種氣氛就被方正的大嗓門打破了:“媽的,老實交代!”
杜小鹿連忙扯了扯方正的袖子,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劉一曉,他的臉色沒什麼變化。
“我和趙婷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那我就說說你們關係的事情吧,1月3號那天下午我約了朋友打麻將,大概六點半的時候,我們去了金悅新城的一家魚館吃飯,朋友說那家魚館是特色菜,味道很不錯,吃過飯我記得差不多是……”劉一曉微微側頭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對,差不多八點半,中間我聯係過一次趙婷,但是沒人接電話,所以我吃過飯就直接回家了。”
劉一曉的思路很清晰,而且表達很清楚。
審訊的時候,刑警人員在他的手機上也找到了名為“歲月輕痕”的賬號,劉一曉承認這是他的賬號,聊天記錄和趙婷電腦上的基本也都對得上,手機的通話記錄裡七點四十三分他給趙婷打過一個電話,顯示未接通。
反複審了將近8個小時,劉一曉的口供沒什麼異常,,再加上當天吃飯有朋友在場,還有飯店老板做證,基本可以洗清他的嫌疑。
“陶隊,現在基本確定他沒有作案時間,人怎麼處理?”杜小鹿出來之後,看著陶樂知問道。
“先拘著,等dna結果出來再說,這幾天一定要把人盯死了,不能出意外。”
“好。”
現在劉一曉的嫌疑並沒有擺脫,而且陶樂知希望從這起案子裡抓到一些和馮平當年死亡有關聯的線索,在結果確定之前,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劉一曉離開自己的視野範圍。
劉一曉沒有因為被拘留表現出不滿,相反,他很配合,該吃吃該睡睡,除了上廁所麻煩彆人,剩下的時間幾乎沒有表現出什麼激動和排斥的情緒。
冷靜,理性,可怕。
這是陶樂知對他的第一印象,普通人在被羈押的時候很難保持長時間的穩定情緒,如果這種人真的是凶手,那就棘手了。
這次比對結果很快,在劉一曉被扣押的第二天下午就出來了,結果顯示劉一曉的dna和檢測樣本一致,屬於同一個人。
陳思靈立刻召集所有人開會,宣布了這個消息。
“拿著這份檢測結果,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向上麵申請對劉一曉進行正式逮捕,但目前所有的線索都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凶器也沒有找到,隻靠這東西沒辦法定罪吧。”
陶樂知提出了疑問。
“這樣,我現在去申請對劉一曉的逮捕令,陶隊你帶著案子卷宗去我辦公室等我,我們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疑點。”
“好。”
陶樂知點了點頭,走出了會議室,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正式提審劉一曉了。
在陳思靈辦公室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陳思靈才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匆匆灌了幾口茶,緩了緩,然後拿過了卷宗:“老陶,你怎麼看這件事?”
“金悅新城和裙樓都比較老舊,私建改造也比較多,我看了金悅新城的圖紙,裙樓原本有一條通道可以直接通向寫字樓,但魚館的廁所占了通道入口一半的位置,如果通過廁所的窗戶翻出去,也能走到這條通道上,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找到劉一曉在吃飯過程中離開魚館的證據,這樣就能……”
“老陶,你認為劉一曉是凶手麼?”
“他是學校老師,按道理說那天下午他應該在學校,出現在金悅新城附近本就不正常,再加上現場的精液確定是他的,無論如何這個案子跟他都脫不了關係。”
陶樂知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內心也有隱隱的不安,僅有的線索指向劉一曉,但他的表現實在平靜了。
“從屍檢結果看,發生性行為的時候趙婷應該還有生命體征,如果兩個人是主動發聲關係,那在激情狀態下應該還能提取到人體其他部位的表皮組織,但屍體上什麼都沒有發現,所以屍體是失去反抗能力之後才被侵犯,之後死亡,現場殘留精液呈現明顯液化,這也就意味著發現屍體的時候,性行為結束已經超過半小時,而事發當天公司隻有趙婷一個人在加班,沒有人知道他去13樓具體的時間,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凶手作案一定不會挑選保潔打掃的時間段,這樣太危險。”
陶樂知握著奶茶的手一頓,陳思靈說的沒有問題,是自己太著急,忽略了這些細節。
“發現屍體的時候法醫就做了初步鑒定,距離受害人死亡時間兩個小時以內,那凶手作案時間就在五點到六點半之間,這個時間段劉一曉剛剛和朋友打完麻將到魚館,怎麼可能還有時間作案,陶樂知,你現在到底怎麼了,馮哥在的時候經常跟我說你很聰明,但是現在怎麼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判斷不出來?”
聽到陳思靈又提到馮平,陶樂知眉頭緊蹙,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段時間的憋悶徹底發泄了出來:“我一直都沒忘了馮哥!我來的時候就是他帶的我,可是到現在殺死他的凶手都還沒找到,你知道麼,我看到這起案子死者雙眼被挖掉找不到的時候,我就想起來馮哥,馮哥丟掉的肺到現在也沒有下落,連凶手的作案動機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我隻是覺得這起案子和馮哥的案子可能有聯係,我想把馮哥的案子繼續查下去,不能一直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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