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會承受很多艱難?”朋友問我。
“是的。”我笑了,“承受再多艱難也是勢所必然。難道我們不願意彆人算計,彆人就不會算計?難道我們希望彆人團結一心,彆人就會團結一心?就連舜也避免不了一個讓他難受不已的家庭,他能夠很快做到團結大量民眾,但他在很長時間裡都沒有能解決得了他家庭中的難題。這很正常。”
“所以,你怎麼辦?”朋友追問。
“我選擇接受。”我笑,“至於我能不能原諒,我需要不斷療愈自己,確保自己心理健康,身體健康,並不斷打開心量。他們值不值得原諒,一切都是未知數,我沒有必要強求自己必須原諒他們,尤其是那些故意製造惡性事件的人。但我可以做到,我清楚地知道人性,我接受我需要直麵的一切,認真對我的人生負責。”
我想起了我媽,在她的人生中,她一直在努力,如果她能更加清晰地接受她的命運,也許會少很多不必要的抗爭,而是更加坦然地麵對和接受所有的一切,她會更加清楚地對很多人和事不在乎,而那種不在乎將會讓她減少很多以淚洗麵的難眠之夜,甚至由此避免掉最終病入膏肓的命運。
當然,我說的不在乎,是不在乎彆人對自己的傷害,而是不是不在乎自己對他人的毀傷。
一個人,越能將善良發揮到極致,越能在世界上笑著迎接所有的雨雪和冰霜。
我想起了我媽在我出生之後給我算的命,說我是沉香命,越被砍斫,越能變得更香,而且越陳越香。我想,這種命運,一開始可能隻是因為我自己無力應對周圍的一切,於是,沉默積蓄力量,有所積累。而更重要的也許是在我遭遇了更多的遺憾和失望,以至於不斷在品嘗失望和絕望之後,漸漸寒心之後,重新審視一切,漸漸走出了以前的人生,開始真正對一切不在乎,隻全然根據自己所堅持選擇的一切去麵對周圍所有的一切,讓所有的事情變得因為自己的更好而更好。
我終於走出了那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狀態了。即使未來遇到那些事情,我也不會再覺得那些事情的發生是那麼不可思議了。畢竟,彆人不是我,我能管得了的隻有我的心,可不會越俎代庖去管彆人的心和彆人的行,自然也無法去承受彆人該承受的痛楚。
至於我自己,我除了要做好我自己的學習和提升,就是不斷讓彆人意識到,真正的善良和不懈的努力,才能讓他們自己贏得更好的人生。不斷呼喊,不斷提醒,彆人是不是選擇做,做得怎樣,那都是彆人的事情。
“難道連你的父親、你的兄弟姐妹,你都能一視同仁?”朋友問我。
“其實,看開了之後,我們就能明白,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一樣的存在,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過多分彆呢?”我笑。
“那你說以後隻對那些對你好的人好?”朋友問我。
“彆人對我好,我當然要回報他們以好的回報,這是感恩。”我笑了,“報答感恩之外,一切都隨緣。”
“那你為什麼還是煩惱?”朋友問我。
“我現在還缺乏智慧,我苦惱的事情是,我能看到我如果跨越某些人去對那些對我好的人好,我會被攪擾,那些善良的對我有恩的人也會被攪擾,這才是我現在的苦惱。”我回答。這件事,如鯁在喉已經好幾年,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才能讓所有的一切安好。
說到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個世界上,竟然是那麼奇怪,那些善良的付出的人,似乎不懂得要求回報,而那些不斷在計較的不斷在索取的人,似乎不懂得感恩和回報。難道,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都隻能是承重的一方,不斷承重並給予的時候,獲得他們自己的喜悅?難道,這個世界上,不善良的人都隻能靠索取,不斷索取並作惡,由此消解善良的人們本來需要承受的種種痛楚?
萬幸我是學習曆史的,我早已看清楚一個事實,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好人多。因為好人多,所以可以推斷出來一個結論,惡人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橫行。畢竟,惡人如果橫行,一定會有管理和製衡他們的存在。這些管理和製衡他們的存在,最終讓他們的數量被限製在了一個範圍之內。他們的存在價值就是讓好人承重前行,並最終收獲美好的未來。
這麼想著,我突然之間有些釋然了。隻是這些話不太好讓好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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