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康臉色微紅,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師父,他們是我夏家的血脈至親,我的族弟族妹。”
沈霸天恍然大悟,笑道:“雖然行為魯莽,但是知道團隊協作,還不算無藥可救!”
他目光再次掃視下方的賽場。
陳信峰卻不依不饒道:“即是同族,更應以身作則,遵守規則,不可因私情而罔顧大局,更不能讓比賽的公正性蒙塵!”
夏雲康眉頭微皺,爭鋒相對道:“師弟此言差矣!比賽規則之中,並未明文規定禁止隊友間的相互扶持,他們隻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行事,有何不可?”
陳信峰聞言,一時語塞,他確實無法反駁夏雲康的話。
比賽規則隻是不讓借助外力,而對於隊友間的相互幫助,並未做出明確的限製。
沈霸天沉默片刻後,終於開口:“雲康說得有理,隻要不違反規則,他們想采取什麼方式,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過,比賽終究是比賽,設置比賽的本質就在於競爭,目的是甄選出優秀的人才,而不是考驗團隊協作!”
陳信峰忍不住得意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相互扶持自然是好事,可若是因為要表現自己,而忽略了隊員們的利益,最終影響了成績,導致全員都淪為雜役弟子,那可就真是愚蠢至極,得不償失了!”
夏雲康聞言,心中一沉,眉眼間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寒意。陳信峰的話雖然刺耳,但卻不無道理。
這幾個族弟族妹知道守望相助讓他很是欣慰,但同時也擔心幾個會因此意氣用事,全部被淘汰出局。
宗門的比賽曆來都是殘酷的,它隻認成績,不認人情。
夏氏在宗門的地位本就薄弱,隻有夏雲康一人在苦苦支撐,如同風中殘燭,搖曳欲墜。
若是沒有幾個上進的弟子替自己分擔一二,夏氏在宗門的地位恐怕會更加岌岌可危,甚至可能麵臨被徹底除名的風險。
烈焰宗雖是大宗門,實力雄厚,但依附於它的家族也不在少數。
大家都拚命地將自家優秀的弟子送入宗門,企圖在這裡站穩腳跟,提升自己家族的地位,以便在宗門中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在這樣的環境下,有的家族如日中天,不斷崛起;而有的家族則如流星劃過,迅速隕落。
夏氏便是那個逐漸沒落的家族,而李氏則是那個如日中天的新星,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每當想到這些,夏雲康都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作為一個親傳弟子,他的力量是有限的,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去保護住自己的族人呢?
這種無力感時常讓他感到沮喪和焦慮。
當夏雲康收到峰管事的傳音,得知這批弟子中有個煉丹天分極高的夏雨時,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陣久違的欣喜。
若是她能夠在比賽中脫穎而出,那麼夏氏在宗門中的地位或許能夠得到一定的提升,甚至可能迎來轉機。
但是,當他看到夏雨在比賽中竟然不顧大局地拉拔其他弟子時,他的心中又充滿了憂慮與不滿。
這丫頭還是太單純老實了,完全不懂得宗門競爭的殘酷性。在宗門裡,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亂發好心,否則隻會害了自己,也害了族人。
夏雲康心中著急,但他又不能出言提醒,畢竟比賽就是比賽,規則誰都不能違犯。
夏雨、夏雲帆、夏雲征、夏雲鵬、夏雲金和夏雲雪幾人,
每攀登二百階石階,便默契地停下來,圍成一圈,借助夏雨所修煉的《回春訣》來恢複體力。
雖然期間他們都數次拒絕,尤其是夏雲金不想拖累夏雨,但是都被她嚴厲的嗬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