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老夫人後悔極了,如果她拿了榮養費遠走高飛多好?
如果她沒有趟進戰老夫人算計林怡琬的渾水裡麵多好?
然而,這世上並沒有如果!
她現在猶如喪家之犬那般,被人厭棄責罵。
她哭著哀求:“侯爺,我知錯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你死去的伯父麵子上,饒了我這一回吧?”
戰閻決絕搖頭:“侯府名聲大於天,我絕不能將身上背了汙點的婦人留在後宅!”
戰老夫人緊接著開口:“可你不能就這麼把你伯母給趕走,她就算做錯了事,終歸也曾經是你伯母的發妻,你該給她榮養費的!”
戰閻挑眉:“她都已經懷了彆人的孩子,還想拿到我戰家的榮養費?你這般幫襯她,難不成這件事情你還參與其中?”
戰老夫人急忙否認:“沒有,明明是她自己下賤,放,蕩,我怎麼還會參與其中?”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樓老夫人使眼色,讓她彆廢話。
戰閻深吸一口氣道:“倒也是,母親帶著族老來的這麼及時,想必是故意要本候發現這樁齷齪事,維護咱們侯府的名聲吧!”
戰老夫人渾身一陣劇烈搖晃,戰閻這話可真是誅心啊。
這是讓樓老夫人跟她決裂,將來記恨她!
果然,樓老夫人一雙眼睛裡麵滿是怨毒和不甘!
憑什麼她就要被狼狽趕走?明明這件事情的真正主使是樓老夫人。
就在她想要告發的時候,戰老夫人迅速開口:“既然你不願意給她榮養費,那我總不能委屈了她!”
樓老夫人用力咬了咬牙,將滿腹的憋悶這才堪堪壓下。
不管如何,拿到錢是正經!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樓老夫人被摘除族譜之後,連金銀細軟都沒收拾,就直接被趕出侯府。
至於戰老夫人,更是被勒令以後再也不能踏進府門半步。
她憤怒瞪向戰閻:“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是侯府的老夫人,更是你戰義候的母親,你將我拒之門外,就不怕朝中指摘你大不孝?”
他疏離開口:“母親為了把養孫從忠勇王手裡救出來,不惜深夜離開侯府,如今這朝中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說那是你的親孫,本候為了避嫌,就隻能將你拒之門外!”
戰老夫人急赤白臉的爭辯:“阿閻,不是這樣的,他哪裡是我的親孫,我隻是顧忌他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他落難而不管!”
戰閻毫不猶豫的反問:“那你就忍心將我置於非議之中?我前腳剛把人給趕出去,你就不顧夜火燒院的追過去?”
“我,我!”戰老夫人喃喃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戰閻不耐開口:“既然走了,就彆再回來了,今天正好有族老作證,是你為了養孫戰玉自願離府,而不是我戰閻把你給趕走的!”
族老們也聽到了外麵的風言風語,都覺得戰老夫人委實做的有些不地道。
他們紛紛點頭:“侯爺放心,我們會給你作證的!”
戰老夫人急怒攻心,再也站不穩,兜頭就栽倒在地上。
旁邊老嬤嬤聲淚俱下的哀求:“侯爺,看在老夫人年邁的份上,你先讓她找個院子躺一躺,讓府醫給她診治啊!”
戰閻無情拒絕:“送去梧桐巷子,讓戰玉給她請郎中就好!”
老嬤嬤還想再求,卻聽到戰閻一聲令下:“來人,將老夫人給拖走!”
那些族老自然不敢多留,也紛紛告辭離開。
院內旋即安靜下來,隻剩下戰閻和林怡琬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