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謾罵的聲音,原本安靜的籠中人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隻不過,他已經隻剩下軀乾,猶如蟲子那般不斷撞在木籠上,讓人看了心驚肉跳。
謝家族老低聲詢問:“他到底是誰?”
林怡琬晦澀開口:“他是被剝了臉皮的謝端方!”
族老渾身僵住:“怎會?你胡說八道,端方他怎會變成這般模樣?那現在的家主又是誰?”
林怡琬冰冷吐出一句話:“殺妻渣男謝謙!”
謝家族老用力擺手:“不可能,謝謙他的確是死了,雖說沒有尋到屍體,但是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跌下去,他定然沒有活路的!”
林怡琬懶得再跟他說什麼,如今真正的謝端方出現,謝謙這渣男就無所遁形。
她沉聲說道:“謝端方被人剝掉了臉皮,甚至連喉嚨也被燙爛了,他沒有任何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原本還有些慌亂的謝謙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原來,這臭丫頭也是沒有辦法啊。
隻要他死不承認,誰能奈何?
他譏笑道:“侯夫人,我還以為你尋到了多麼有力的證據,不就是一隻打哪裡尋來的怪物嗎?既然不能作證,那他還有什麼用?”
林怡琬認真點頭:“有用的,他的喉嚨是受了巨大的損傷,但是我有良藥讓他恢複,指證你完全可以!”
謝謙輕蔑挑眉:“就憑你?你以為你的醫術比當朝林太醫還要厲害?”
林怡琬深吸一口氣,不是都吐槽她為何醫術會莫名其妙的厲害嗎?她自小跟外祖父學習醫術是不假,但是她兩世為人啊。
她重生回來之後,深刻明白要更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所以她孜孜不倦的研習毒術和醫經。
當然,她有多厲害,自己知道就行了!
像謝謙這樣的蠢貨,隻配被她狠狠打臉。
她迅速拿了藥丸塞進籠中人的喉嚨,並配以針術治療。
片刻之後,她才收針說道:“謝公子,你學我發出聲音,張嘴念一聲,啊!”
“啊!”籠中人喉嚨裡麵竟是真的發出了聲音。
謝家族老神情激動的快步上前:“端方,你真的是端方嗎?”
籠中人回答:“是,是我,謝謙賊子,用長刀剝了我的臉皮冒充,甚至還割掉我的手腳,他喪心病狂啊!”
簡單的一句話,他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場之人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謝家族老終於相信了,他憤怒瞪向謝謙:“你為何要這樣做,謝家族人待你不薄,你自小到大,哪個謝家族人沒有照拂過你,甚至連你的衣裳都是謝端方母親給置辦的!”
謝謙忽地冷笑:“穿謝端方剩下的嗎?那個毒婦,表麵上一副良善純良的模樣,實際上總拿殘破的衣裳羞辱我!”
謝家族老看到他這般猙獰的模樣,頓時明白謝家這些年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想來謝端方的父母也是死的蹊蹺,大抵都是他害的!
他好狠啊!
此時謝謙已經嘲諷的看向林怡琬:“就算你證明我是謝謙那又怎樣?你娘親被土匪趕下懸崖,你要算賬,去找那些土匪啊,找我做什麼?”
林怡琬憎惡的盯著他:“你還真是不知悔改啊,你處心積慮的算計我娘,你以為,她死了,就沒人能證明你是多麼的惡毒嗎?”
謝謙凝眉盯著她:“你什麼意思?”
林怡琬咬牙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罪該萬死!”
話音剛落,就見唐其正帶著一名女子快步走來。
她臉上蒙著麵紗,但是那雙眼睛,謝謙卻是至死難忘。
林素?
她竟然沒死?
不對啊,她當時明明斷了氣的,他親自上前查看過的啊!
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林素已經解開麵紗,她冷聲質問:“謝謙,你可還記得我?”
謝謙眼底升騰起凜冽殺意,他憤怒說道:“侯夫人,就算你再是身份尊貴,也沒權利胡亂冤枉人,林素早已經死在懸崖底下,你這是從哪裡找了個容貌相似的女人誣陷我?”
林素早就料到他會巧言令色的狡辯,她冷笑道:“謝謙啊,當初我瞎了眼才被你蒙蔽,你現在手裡的那些良藥,全都是我的陪嫁,你隻知道有續命丸,卻並不知道,為了保護我,父親給我做了幾顆閉息丸,也就是靠著這個,我才僥幸逃出生天!”
謝謙渾身巨震,他怎麼都沒有料到林太醫竟然還留了一手。
尤為可恨的是,這個賤女人竟然還瞞著他!
這是氣死他了!
他憤怒吼道:“那你既然逃出生天為什麼不早回來揭穿我?偏要等到現在?”
林素的眼淚簌簌落下,她低聲呢喃:“因為我經受不住打擊,且又摔傷了頭,就一直瘋瘋癲癲十多年,多虧被琬琬找到,我才恢複清明,將往日的仇恨記起,謝謙,你該死啊!”
看到她情緒激動,林怡琬連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她低聲安撫:“娘親,我這就給你報仇,讓他謝謙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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