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輕輕吐出一口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說的話,隻是琬琬生父的事情,著實是橫在我心裡的一根刺,我很害怕他會是個不堪的身份!”
戰閻開口:“再不堪,能有謝謙不堪嗎?舅舅莫要思慮太多,他是他,琬琬是琬琬,由我們保護著她們母女,任誰都不能以此為把柄傷害她們!”
林然點點頭:“你說的對,是我太過於焦慮了!”
他才好不容易尋回了阿姐,他不希望她後半輩子在彆人的質疑中度過。
況且,她既然還活在這個世上,總不能一直就窩在後宅裡麵不出去見人吧?
終究,若是不查個清楚,勢必讓她們母女往後餘生都不得安生。
戰閻低聲詢問:“舅舅,我聽說現在唯一的證物是那枚玉佩,你能不能讓我看看?”
林然沒有遲疑,直接將小心珍藏在袖子裡麵的玉佩遞給戰閻。
他複雜開口:“瞧著玉佩是個好物件,且這種極品白玉,也隻有好皇室中人才能佩戴的起,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人的身份,定然非同尋常!”
戰閻抬眼打量著玉佩,總覺得異常的熟悉。
片刻之後,他的瞳孔劇烈收縮,握著玉佩的手指也霍然下意識用力攥緊。
林然嚇了一跳,他真怕戰閻把這唯一的證物給捏碎掉。
他著急提醒:“戰閻,你想乾什麼?若是這玉佩有所損壞,那就糟了,你彆用那麼大的力氣抓啊!”
戰閻急急喘了一口氣道:“舅舅,我見過相似的玉佩,是在皇上的桌案上!”
聞言,林然險些就沒兜頭栽倒在地上。
什麼?皇上?
難道他是琬琬親生父親?
這,這怎麼可能!
年紀根本就對不上!
顯然戰閻秒懂了林然的疑惑,他迅速解釋:“絕無可能是皇上,他年紀小的時候,我們都在軍營曆練呢,不過他的那枚玉佩,我記得清楚,是離王送給他的,說是在邊境蒼涼山所製,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林然也記起來了,當年,離王的確是出現在阿姐大婚宴上的,隻不過,他待的時間比較短,據說醉酒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難不成,琬琬的親生父親是離王?
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他用力握緊拳頭道:“如今離王遠在邊境,這件事情咱們都要守口如瓶,以免引起有心人揣測,等你回京之後再問問皇上,如果這枚玉佩真是離王所有,隻怕就能確定琬琬是他的親生女兒!”
戰閻點點頭,他怔忡道:“聽聞那位離王一直都未曾娶妻,更不曾有子嗣,他一直駐紮在邊境數年不曾入京,他該不會是受了巨大的打擊才出走的吧?”
林然何嘗不明白他出走的原因,隻不過,他如今已經是不敢再胡亂揣測。
他啞聲說道:“前塵舊事,也隻有他們當事人能說的清了,等回了京城,就能查出眉目!”
戰閻也沒功夫再糾結,因為外麵影一已經催促著兩人趕緊出去參加宴會。
兩人來到外頭,就發現宴席已經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