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讓那些麗國使臣露出愕然的神色。
他們紛紛看向烏國君,仿若要請他給個解釋。
烏國君原本就冷薄的唇突然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他沉聲說道:“秦天昊,本國君從未對外宣稱是你逼死的聖女,我給你們秦家留有一席之地,但是你卻半點都不懂得感恩,反而咄咄逼人,你可真是自尋死路!”
秦天昊整個人如墜冰窖,觸及到不少使臣看過來的審視目光,他比誰都清楚,秦家如今並沒有退路了。
他咬牙說道:“末將拒不認罪,難道國君真想卸磨殺驢用這種莫須有的汙名殘害忠臣良將?”
此話一出,原本對秦天昊惱怒的朝臣就麵色頃刻間變得十分難看。
試問,若是誰願意忠心耿耿賣命的君王是過河拆橋之人?
他們此刻大都生出兔死狐悲的惶恐感!
烏國君淩厲的雙眸掃向全場:“你們呢?也跟秦將軍抱有相同的看法?覺得本國君故意要冤枉他?”
幾名朝臣連忙跪地大喊:“求國君給秦將軍一次機會!”
烏國君連連點頭:“好,本國君可以給他一個機會,隻不過,茲事體大,想要給聖女開棺,秦將軍必須要將秦家軍的兵符全部交出,你可願意?”
秦天昊麵色驟變,他萬萬沒想到烏國君竟然打他秦家軍的主意。
他之所以能在麗國這麼橫行,就是因為手中掌控的秦家軍勢力強悍,所向披靡。
那是他的憑仗,同時也是他地位的象征!
如今烏國君竟然想奪走,他可真異想天開。
秦天昊下意識拒絕:“秦家軍是末將一手訓練出來的,他們保家衛國,早就磨練出虎狼的堅韌性子,但凡此時換將,就會動搖軍心,末將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國君,唯獨交出兵符萬萬不可!”
烏國君聽明白了,秦天昊是不肯交出兵權!
那還有什麼好聊的?
他冷哼一聲,再不看他一眼。
他揚聲命令:“吉時已到,起棺!”
隨著侍衛們推著棺車往外走,秦天昊一顆心就懸到了喉嚨口。
之前那些朝臣不知道他逼死聖女的時候,倒也就罷了,可如今,他們已經清楚真相,難保回去之後不會大肆宣揚。
到時候,他秦家將再麗國難以立足啊!
想通這一層,他立刻出聲催促著身邊小皇子烏寧磊:“磊兒,快去阻攔棺車離開,趴到跟前去哭,就不信他們會不顧你的死活!”
烏寧磊得了命令就朝著棺車衝了過去,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姑母,你不要磊兒了嗎?求你再看磊兒最後一眼,磊兒不想跟你分開啊!”
侍衛被他生生擋住,就再也不敢硬往前走。
烏國君麵上閃過寒意,他沉聲大喝:“烏寧磊你站起來,如果你這麼舍不得姑母,你可以下去陪著她!”
此話一出,烏王後就嚇得白了臉。
她無法置信的詢問:“國君,磊兒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烏國君譏誚說道:“本國君成全他一片孝心難道不好嗎?再說了,他現在是唯一的兒子,將來未必依然是!”
烏王後後背頓時滲出冷汗,她再不敢猶豫,立刻衝到烏寧磊旁邊將他給拽了回來。
秦天昊眼看著棺車就要被推走了,自然急的抓耳撓腮。
他用力咬了咬牙,這才喊道:“好,末將同意交出兵符,請國君立刻開棺讓小皇子再見聖女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