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聽瀾打開門,看著呼吸急促到胸口起伏不定的景晟:“你”
景晟笑了下,小虎牙若隱若現:“我什麼?走吧。”
衛聽瀾:“什麼?”
景晟:“不是牙疼,這毛病不能拖,帶你去看看。”
衛聽瀾懷疑自己出幻覺了:“你回來,是為了這個?”
景晟眉梢一挑,想說不然呢。
但心裡莫名的窘迫讓他說出口的話變成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衛聽瀾那點不適應的驚疑就落下了。
他解釋:“已經沒事了,隻要不吃糖,不吸冷風,不會疼。”
景晟拎起衛聽瀾搭在椅背上的牛仔外套:“穿衣服!吃不了糖,肯定有問題,去看看,又不費事。”
衛聽瀾拿過外套:“真用不著。”
景晟盯著他看。
這家夥看著細皮嫩肉安靜內斂,其實骨頭很硬,做了決定八頭牛都拉不動。
小衛哥呢,確實不一般。
心裡泛著無奈,他把衣服還他:“你就作吧,等哪天牙全掉光”
衛聽瀾嘀咕:“那就鑲一口金的。”
景晟豎耳朵:“什麼金的?”
衛聽瀾這時候已經注意到他額上有汗。
微妙的羨慕湧上來。
自己都穿牛仔外套了,這人短袖外麵就搭件薄襯衫,居然還能熱出汗,身體真好。
投桃報李的,他問:“你喝水嗎?”
景晟遲疑了一下,眼睛盯著衛聽瀾冷白而精致的側臉:“那就來點。”
衛聽瀾到飲水機跟前,點了燒水的按鍵,又拿過景晟的杯子等在旁邊。
看景晟大爺一樣坐他的位置上等著,還扒拉了兩下他的書,衛聽瀾額角跳了跳。
他很不喜歡彆人動自己的東西。
大概是從小擁有的太少,但凡得到的,他都會收納的整整齊齊。
隻是剛才人還關心他的牙,倒不好忘恩負義。
第二天一大早,衛聽瀾剛洗漱完就被景晟拽著去食堂。
他拒絕:“我要等周維。”
平常衛聽瀾都是和室友周維一起吃飯,偶爾互相帶個飯,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相處很融洽。
而且,景晟不都是和賀青臨一塊。
這麼想,就問了一嘴。
景晟聽不出衛聽瀾是打聽賀青臨還是怎麼的,跳過這個話題說:“咱給他帶不就行了,周維,你早餐要什麼?”
周維剛戴好眼鏡:“不不用了。”
景晟催促:“趕緊的!”
周維迫不得已,說和衛聽瀾吃的一樣就行。
等兩人走了,周維和另一個室友對視一眼:“景少他,像是中邪了。”
室友:“他是為了陪賀少才住的校,七天能來兩天都算多的,現在天天住校,你說是不是我們都聽錯了。”
周維:“什麼?”
室友:“陶家那個婚約啊,不是和賀家,是和景家吧?”
兩個人也就偷摸說這麼幾句,無論是賀青臨還是景晟,都是金字塔尖的人,而且最討厭人私下議論他們。
衛聽瀾最後給周維帶的早餐。
分量照著自己的減半。
他給周維帶過飯,知道周維胃口比自己的小的多。
景晟在旁邊說:“你還挺細心。”
衛聽瀾感覺他有些陰陽怪氣,可是抬眼一看,盤靚條順一個超級大帥哥,沒什麼異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