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閒嘮引起了坐在一旁烤火的蘇浪,
蘇浪可是有一副俠義心腸,他最看不得彆人受苦受難,於是他也答腔道:
“這有何難,叫我芳姐給她看看,保準給你小閨女給治好。”
董氏一聽這話以為蘇浪在信口開河吹牛皮,但是心裡還懷著一絲絲希望。
董氏停下手裡的活計站起來,滿臉渴望的問:
“公子,你的姐姐現在在哪裡,有沒有跟你們一起來杭州玩。”
蘇浪指了指蓋得嚴嚴實實的船艙,
:“喏,在打坐練功呢,練完功就出來了。”
狗子白了一眼蘇浪:“浪哥,你忘了昨天芳姐罵你的話了嗎?就你多事!”
狗子把方芳的神態和口吻學的惟妙惟肖的。
蘇浪想起昨天芳姐冷冰冰的那句(就你多事!)他心裡就是一顫,
可是現在話也已經說出口了哪能食言呢,就是硬著頭皮也去求方芳給人家看病。
兩位家庭主婦一番忙活,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把食材收拾好,又煮了一大鍋老薑羊肉粥,冬天吃這玩意驅寒挺好,喝上一碗全身冒汗。
馬氏招呼大家圍著火爐子邊坐好,準備燒烤了,
烤肉的香味夾雜著香料的味道很快傳了出來。董氏幾次看向船艙,最後才支支吾吾地問馬氏:
“大妹子,你們口中的大姐是睡著了嗎,要不要我去叫她出來吃燒烤?”
馬氏笑了笑:“哦,你說芳前輩呀,她這段時間辟穀,就是不吃東西的,我們不要去打擾她。”
董氏點點頭:“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子,還有人不吃東西的,我還第一次聽。”
蘇浪流裡流氣地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聽過的事情多著呢,道士,修士就是這樣的,芳姐應該是修士,還有一件事你等下就知道了,芳姐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可樣子比我還要年輕。
哎呦!乾嘛掐我,疼死了!"
陳鳳用手指用力地戳戳他的胸口:“你乾嘛亂說芳姐的事情,等下芳姐會不高興的!”
蘇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馬氏裝了一大碗羊肉粥還有很多燒烤讓董氏拿給正在掌舵的丈夫張永,
董氏跟張永說了方芳的事,張永眼睛一亮,妻子沒見過世麵不代表自己也是井底之蛙,
奇人異士的事張永,不但聽說過很多版本,他自己也偶爾見過一些,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隱世高人的。
他交代,妻子要密切注意這個高人芳姐,對她要十分的禮讓客氣,希望高人能大發慈悲,把女兒的病給治好。
小孩子吃的比較快,陳鳳吃的少,也很快就吃好了,她帶著幾個孩子,又站在船上到處看風景玩耍,
隱隱約約中好像聽到有絲竹彈奏的聲音,小孩的耳朵比較靈,聽出這聲音,是來自東南方向,
陳鳳抱著小紅紅向東南方向張望,果然那邊有一條大船,遠遠望去好像有人在甲板上跳舞。
珍珍說:“小姨,大姐,那邊有馬戲看,我們叫張大爺把船劃到那邊看看羅。
張永把船調轉方向,向東南方劃去。
船劃到近前,這這艘大船很大,甲板上有十幾個身穿輕紗的年輕女孩在跳舞,還有幾個彈奏的。
陳鳳看著跳舞的少女說:“這麼冷的天這些女子竟然穿成這樣跳舞啊,她們的老板也太狠心了吧。”
隨著兩船距離越來越近,陳鳳他們這邊終於是看見了大船的全貌,幾個跳舞的女孩全都是十七八歲的姑娘,雖然她們在舞蹈,但是表情十分痛苦,臉色非常蒼白,應該是凍的吧?
這些女孩的對麵坐著一個長相陰柔的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可不少,裡麵沒看見他穿的是什麼,外麵穿的一件又長又寬的皮毛大鬥篷,頭帶皮毛帽子,前麵還有一個碳盆,裡麵燒著紅紅的炭火。
船主張永夫妻看到這個男子,心裡想壞羅,壞羅,要是被這個壞蛋看到,船上的鳳姑娘可就完了,他馬上去調轉船頭,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已經遲了,陳鳳在觀察跳舞的女孩的時候,對麵的男子就已經注意到了她,
見陳鳳他們的船掉頭要跑,就馬上命令手下加速追過去。
張勇的小船哪裡跑得過大船?不到一會功夫就被人家給追上了,大船的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船頭狠狠的撞了一下張勇的船,差一點就側翻了。
船上的東西被這樣一撞,七零八落的都掉到地上,人也摔倒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驚擾到了方芳,方芳練功其實早就結束了,隻是她來過西湖很多次,冬天夏天秋天都來過,已經覺得沒什麼新奇的了,所以就待在沉船裡麵沒有出來外麵看風景。
現在見動靜這麼大,也隻有出來看個究竟。
對麵男子上下打量了陳鳳身上幾遍,用非常傲慢的口吻跟陳鳳說:“在下梁柱,想請姑娘上來共品香茗,交個朋友,在下家父乃是杭州巡捕房督察,隻要姑娘有什麼困難,在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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