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管理這棟彆墅的工人芬姐就把一大煲香味撲鼻的老母雞魚片粥端了出來,上麵還漂了一層綠油油的蔥花。
芬姐還幫忙把粥用大口徑的鬥碗每人裝了一碗,都是肉多粥少,白鰻魚肉用成又寬又薄的魚片,被滾燙的粥水一燙便卷成半圓形,非常誘人好看。
方芳叫芬姐坐下來一起吃,可芬姐死活不同意,說酒店有規定,如果被發現跟賓客同桌吃飯就會扣除當月的工資,
蘇浪也知道這個規矩,就讓多叔給她裝了一大碗讓她回廚房吃。
芬姐當然是很高興地接受了,心裡非常感激蘇浪一行人,她做這一行很少能碰到蘇浪這麼好的客人,來這裡無非是幾類人,一類是暴發戶土財主,這類人通常沒有什麼素質,穿金戴銀行事高調,對他們這些服務人員都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還有就是有些底蘊的資本家和富二代的公子哥,這些人會比較冷漠,對服務人員比較挑剔,但是多數會給點小費。
再有的就是被人請來享受的官員,這類人比較低調,對服務人員會比較客氣。
吃完粥方芳對蘇浪說:“我呢,這兩天考慮了一下,我們這一行主要目的是要去峨眉山,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目的是帶著翠翠這丫頭在外麵曆練,畢竟人多了就多牽絆,對於我們每個人都不利,所以我建議你們先去峨眉山住下等我們,你年紀也大了沒有必要跟著我們餐風露宿,猴子也跟你去,我隻帶翠翠兩人輕裝上路。”
對於方芳這個決定蘇浪是沒什麼意見,但是侯人好他非常糾結,跟蘇浪走吧,又體會不到跟方芳的那種精彩和刺激,但是跟著方芳吧,又享受不到跟蘇浪一起的奢華。
侯仁好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考慮了利弊,最後還是決定聽方芳的,跟蘇浪一起去峨眉山。
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太陽已經沒有那麼烈了,外麵的溫度也下降了許多,睡過午覺的眾人準備出門到山上去看看日落,還有鳴泉山莊的景致。
大家裝戴整齊的時候門口使來了一輛觀光車,從車上下來了六個人,有四個是老熟人,黃九全阿迪麗,馬道忠和赤雲子,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女,大約五十多歲左右,男的高高瘦瘦,一頭稀稀拉拉的頭發,白的多,黑的少。女的長的比較胖,也是虛胖,皮膚枯黃,大眼袋,黑眼圈,眉頭緊皺,一臉苦相。頭發差不多全白了,為了遮掩白發就染成了黃色,發根的那一節長出了截兩寸多長的白發,看上去有說不出的彆扭。
馬道忠上前一步給方芳和蘇浪行了個道禮,口誦佛號,:“無量天尊,月華前輩,蘇老先生和眾位居士要出門嗎?”
方芳拱手還禮:“有這個打算,既然馬觀主來了,那蘇浪你就帶隊去看日落吧,我招待一下白雲觀的道友。”
蘇浪點點頭應道:“知道了芳姐,那幾位慢慢聊,蘇某先失陪了,
芬姐你給客人泡茶上點心。”
蘇浪交代好芬姐就帶著翠翠,侯仁好還有司機老鄭和多叔就上了山。
馬道忠給方芳介紹了跟他們一起來的那對中年男女,男的正是黃九全的父親黃湘,女人則是黃湘的夫人許三妹。
方芳帶著四人進了六角亭茶室,阿迪麗和黃九全則在六角亭外麵等著,
芬姐把香茶泡好,方芳就叫了她出去了,準備開始談正事。
馬道忠先為雙方介紹一下:“方前輩,這兩位就是我那徒弟黃九全的生身父母,他父親黃湘和母親許三妹,
黃老板,黃夫人,這位女士便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師父的好友月華居士,當年我師父用來救另公子命的九轉還魂丹就是月華居士所有,
另公子現在包庇害月華居士愛徒的人,還對月華居士出口不遜,現在前輩她要收回當日另公子用藥的錢。”
還沒等馬道忠把話說完,黃湘的夫人許三妹急急忙忙地插嘴,:“一顆藥而已,你想要多少錢,五萬夠不夠?”
許三妹不屑一顧的嘴臉氣得赤雲子火氣噌噌地往上衝,想站起來懟她一番,他旁邊的馬道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五百萬!”
方芳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少一毛都沒得商量。”
六角亭內靜的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雖然開著空調,但是火藥味卻在悄悄的醞釀。
許三妹以為自己聽錯了:“五五五,五百萬?你不如去搶,搶劫銀行五千萬也有。”
許三妹尖銳的嗓音讓在六角亭外麵的黃九全和阿迪麗都嚇得心頭一震。
:“哎呦,我總算看明白了,合著真知子老道長剛死,你們這些人就沒有人管了,要出來敲詐勒索為生,打家劫舍了是吧,我說馬道忠馬掌門,你怎麼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黃家是什麼人,
現在社會可是個有磚有瓦有王法的地方,我就不信你一個道士還能反了天不成。”
許三妹正在嘚嘚嘚說的歡的時候,突然六角亭的玻璃門被人在外麵用腳踹開,崩的一聲,玻璃門的門葉打到六角亭裡麵的一張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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