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他那幫狐朋狗友的起哄聲和打趣聲。
“喲,行哥,嫂子這親自找來了,是不是要跟你和好如初了啊?來,親一下親一下!”
這是之前他們經常玩的遊戲,鬨得周旻行不耐煩了,就會當著他們的麵親她一下。
她之前還當那是他在乎她愛她的證據,還很配合。
現在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會再做這種愚蠢至極的事情了。
起哄聲連綿不絕,周旻行是最禁不起打趣起哄的,於是伸手就要抱她親她,卻再一次被她推開了。
她伸手指了一下他的臉,警告意味十足:“你再動手動腳的,小心我不客氣了。”
她知道他酒量很好,輕易不會醉,也知道他這就是借著酒勁在耍酒瘋。
“跟我來。”
之前她要是敢這麼跟他使橫,下他麵子,他早就不慣著了。
但現在他更怕她生氣,怕她再也不理他了。
到了門外,周旻行見了風,才顯出一些醉態,一直衝著她嗬嗬笑。
許清藍也衝著他嗬嗬笑,不過相比他類似討好的笑,她的笑就像極寒天一樣冷。
而那雙見到他總是星光熠熠、溫柔如水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厭惡、鄙夷和憎恨。
許清藍報複的第一步,就是離間他們母子的感情。
“之前我一直以為你能在商界闖出一番名堂,是靠自己的實力和努力,現在看來你靠的都是你手段高超、心機深沉的媽吧?”
周旻行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隨即伸手按向越來越疼的頭:“什麼意思?”
許清藍自嘲一笑,“看來你還不知道?也對,你媽做事向來喜歡瞞著你……”
周旻行皺眉:“到底什麼事情?”
“你媽昨天找到許家,把我奶奶氣的腦出血,現在還在重症監護病房。”
周旻行的臉色霎時白的像紙,可許清藍並沒有停止,而是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
“所以,周旻行,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從昨天你媽找到我們許家的那一刻開始,你我就是仇人了。”
“今後你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使,當然,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要……”
周旻行試圖拉她的手,卻再次被她躲開了,那樣子就像他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周旻行用手抹了一下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藍藍,這中間興許有什麼誤會……”
許清藍繼續冷笑:“周旻行,你就彆再自欺欺人了!你媽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比我清楚一萬倍,這是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想必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藍藍,你聽我說……”
許清藍伸出雙手,做了個“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的動作。
“周旻行,過去是我錯信了你,錯信了你媽你姐,錯信了周家,以後我不會再那麼傻了,你也不要再找任何借口!”
說到這裡,她像是自言自語那樣說道:“是啊,基因都是遺傳的,一個齷齪的母親怎麼可能生出高尚的兒子呢?你們一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卻被男人伸手給拉拽了回來。
“藍藍,求求你,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你等我回家問問我媽再說好不好?我不想當你的仇人,也不想和你成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