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環顧一圈。
令狐凝揮手:“嬋兒你們退下吧。”
嬋兒臉上微僵,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但還是退了下去,並且將門給帶上。
“淑妃娘娘,您彆跌在了溫柔鄉裡忘記了國仇家恨,東瀛皇帝是您的死敵,您怎麼能舍身救人呢?”琥珀冷了臉:“當初我們太子妃好不容易才將你送來,可不是讓您來享福的。”
令狐凝蹙眉。
“淑妃娘娘,如今北楚和東瀛一觸即發的戰爭,你不能坐視不理,若然不然,您想想還在北楚的太夫人和令狐家晚輩。”琥珀下巴抬起,威脅著。
琥珀遞給了令狐凝一隻瓶子:“這裡是無色無味的毒藥,隻要您想法子讓東瀛狗皇帝喝下去,太子妃一定會記著您的好。”
說完,琥珀弓著腰退下了。
令狐凝瞥了眼桌子上的白瓶,眼底的譏諷快要流出,等嬋兒推門而入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就是糾結和一臉無奈。
嬋兒佯裝沒看懂:“淑妃娘娘,您可要吃些什麼?”
“讓小廚房看著做吧。”
“是。”
令狐凝將嬋兒給打發了,獨自坐在了窗台外發呆,望著漫天的海棠花,鼻尖下的芬芳煞是好聞。
很快點心做好了。
令狐凝淺嘗一口又放下了。
“娘娘看上去有心事,還是胃口不好?”嬋兒問。
她搖頭,揉著眉心不說話:“稍後你將李太醫喊來。”
“娘娘身子不適?”
“嗯。”
……
長殿
東瀛帝虎著臉坐在了龍椅上,手裡的奏折看了足足半個時辰,愣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皇上,淑妃必定是北楚細作,您不能再這麼縱容淑妃了。”
賢妃一襲緋紅長裙翩然而至,苦口婆心的勸:“宮裡那麼多廚子,偏偏看上了臣妾的,不過就是想讓臣妾和您離心。”
賢妃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道理。
東瀛帝垂眸,指尖攥的發白。
“皇上,二弟三弟都死在了北楚境界,北楚是咱們的敵人,北楚太子妃陰險狡詐,沒什麼事兒是做不出來的,您再想想許姑娘,多善良的人啊,回了北楚之後就成了無惡不作,傷風敗俗的小人了,到最後連命都沒保住。”賢妃不悅。
聽了大半個時辰,東瀛帝緊捏著眉心,有幾分煩躁,這些天和令狐凝相處,他並沒有發覺異常。
何況令狐凝已經失憶了。
不僅如此,令狐凝還時不時的剜血。
她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點兒破綻都沒露出來。
“皇上敢不敢和臣妾打個賭?”賢妃揚起下巴怒問。
東瀛帝瞥了眼賢妃:“賭什麼?”
“就賭淑妃對皇上有沒有二心。”
東瀛帝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趣味,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就依賢妃。”
一個時辰後
景陽宮的人來報,淑妃娘娘身子不適請了太醫。
東瀛帝眼皮跳了跳,臉上的擔憂剛浮起瞥見了賢妃一臉不屑後,又強行給壓住了,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知道了。
這一等就是傍晚
太醫趕回,被小太監請入殿內。
“李太醫,淑妃找你何事?”賢妃迫不及待的追問。
太醫跪在地上如實回應:“淑妃娘娘讓微臣鑒彆毒藥。”
賢妃冷哼:“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了,皇上,淑妃一定不安好心,求您下旨立即將淑妃打入冷宮。”
“淑妃娘娘問了微臣這毒藥喝下去之後會多久能有作用,死的時候會不會很難看,還問微臣討要了不少大補的丹藥,讓微臣日日去……去景陽宮取血。”太醫說著還從懷中取出了幾樣珍貴的首飾,高高舉起:“淑妃娘娘求了微臣許久,讓微臣取不出血時,告知一聲。”
賢妃眉頭一挑,隱隱有些不安,十分忐忑的看向了東瀛帝。
隻見東瀛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看向賢妃,似笑非笑:“賢妃覺得這一局,誰贏了?”
賢妃聽著語氣裡還有責怪,心裡咯噔一沉,咽了咽嗓子看向了東瀛帝:“許是淑妃發現端倪,故意這樣說的。”
“嗬!”東瀛帝冷笑。
賢妃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東瀛帝已經豁然起身,疾步匆匆的趕往了景陽宮方向,任憑賢妃怎麼喊,連身子都沒停頓,轉眼就消失在了長廊儘頭。
“可惡!”賢妃跺跺腳,手裡擰著帕子快要撕的沒了形,轉而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太醫。
李太醫縮了縮脖子,一臉無辜的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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