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端起了熱茶喝了一口,“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如果,孩子的生父出現了意外…”
王律後麵的話沒說,用眼神示意裴芝。
雖然是現代社會,但意外也非常多。
什麼車禍啊,什麼被高空拋物砸死,或者“自殺”身亡等。
“一旦孩子的生父出現了意外,孩子就會被當地送去福利院。”
“按照裴總的身份,聯係福利院給您走個後門,辦理正式的領養手續,問題不大吧?”
裴芝是納稅大戶,這點小事,自然是可以。
“而且,領養孩子,對裴總的形象也是非常正麵的。”
裴芝靠在沙發上,沉思了片刻。
“有沒有彆的辦法。”
裴芝雖然渣,但她不至於這麼惡。
把一個給她生了孩子的人,給…她還不至於如此的下作。
王律試探道:“那…如果孩子的父親被查出,有精神類的疾病呢?”
“精神類疾病,虐待孩子,又沒有賺錢的能力,孩子也會被送去當地的福利院的。”
“裴總可以把人送去國外療養,把孩子留在身邊,按照裴總的能力,讓人留在國外,一輩子回不來,不是大問題吧?”
裴芝微微皺眉,似乎也不太認可這個辦法。
“裴總,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畢竟,我國法律,您也是了解一點的,否則,您也不至於火急火燎來找我,是不是?”
裴芝嘖了一聲,“把自己的枕邊人,還是給我生了孩子的人,送去精神病院,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裴芝真不是偉大,也不是高風亮節。
有些事,是可以做的。
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徐星然最近雖然是過分了些,但他也不應該淪落到在精神病醫院過一生。
王律師放下了茶杯,然後麵無表情地鼓掌。
“我們裴總真是高風亮節。”
王律諷刺的問:“既然如此,裴總為何大晚上不回來,光顧我這個小律所做什麼?”
“我要是裴總,現在就應該回去,想想辦法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轉移走。”
“免得日後,對方貪心不足蛇吞象,鬨大了,上了法庭,瓜分掉…”
王律掰著手指算了算,“裴總一半的身家不保了。”
王律怕裴芝不相信,“裴總當初跟霍家結婚,是找我立的婚前協議書。”
“但裴總那些婚前財產,上了法庭,這個孩子是可以爭取到的。”
“錢是小問題,我隻想要撫養權。”裴芝並不在乎,多給徐星然一點錢。
說得明白一點,裴芝願意給徐星然一大筆錢,讓徐星然放棄撫養權。
但裴芝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
徐星然也不是個傻子,他深知,隻要孩子在手中,他想要多少錢,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那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裴芝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就是…”王律賣了一個關子,“人家想要錢,裴總就給錢,想要陪伴,裴總就給陪伴,好好把人捧著,供著。”
“把自己當成狗,被彆人使喚就行了。”
裴芝的臉色有些難看,王律說的話,未免太過分了。
“裴總您也彆對著我甩臉色,辦法我也給您了,是您自己狠不下心,活該您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