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日後,是裴芝回門的日子。
裴芝是公主,也是需要回門的。
裴芝帶著秦向陽先是去禦書房拜見裴帝。
兩個人在門外等候,裴芝聽了一耳朵,似乎是北方發生了地動。
地動過後,死了不少人,現下發了疫病,裴帝正在為此發愁呢。
裴帝似乎在裡麵大發雷霆,罵了不少人。
片刻後,裴芝跟秦向陽才被宣進去。
裴帝臉上還是怒容,見到裴芝後,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詢問了裴芝兩句後,話鋒一轉,說起了北方地動之事。
“父皇莫要為此生氣,氣大傷神。”
裴帝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難民無處居住,連飯都吃不飽,戶部撥了幾筆銀子,結果又發生疫病。”
“要給老百姓蓋房子,要讓他們吃飽飯,還要給他們送藥材去治病,樣樣都是要花錢,朕怎麼能不操心啊?”
裴芝端上茶水,“父皇喝杯茶,降降火。”
站在一旁的秦向陽跪下道:“北方災民眾多,父皇為此憂心,兒臣願替父皇解憂。”
裴帝等的就是這句話,“隻是災民眾多,怕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讓你破費了。”
秦向陽恭敬道:“能為父皇做這些,是兒臣的榮幸。”
裴帝滿意地點了點頭。
裴芝放下了茶杯,也拎著裙擺跪下道:“父皇,兒臣想與駙馬一起,送糧食去草藥去北方。”
裴帝皺眉道:“你們去北方做什麼?”
“一來,兒臣想替父皇去安撫災民,二來,兒臣擔憂這些物資,是否真的能到難民的手中。”
裴芝埋下頭道:“兒臣不想駙馬家辛苦賺來的銀錢,被貪官塞進了口袋。”
裴帝思慮了片刻,北方的災情刻不容緩。
裴芝的話也有道理,那次撥下去的賑災款不是被層層剝削?
“那好,朕便下一道旨,冊封駙馬為此次的賑災禦史。”
裴芝大喜過望,“多謝父皇。”
裴芝與秦向陽拜彆裴帝後,又去往長秋宮。
在去往長秋宮的路上,秦向陽忍不住頻頻看向裴芝。
皇後對裴芝說了幾句家常話,無非說,裴芝已經嫁人了,在夫家不要擺公主的架子。
要好好操持夫家,要當個賢良的妻子。
畢竟不是皇後所出,皇後說了幾次麵子話,裴芝便跟秦向陽行禮告辭了。
回去的馬車上,秦向陽忍不住問,“公主,此次去北方,您可是為了五皇子掙聲望?”
裴芝正閉目養神呢,聽到了這話,睜開眼看向秦向陽,“何出此言。”
“北方凶險,秦家出錢便可,實在無需我們親自前往。”
秦向陽在禦書房聽到公主的提議後,便猜測,公主此行,應當是為了五皇子。
五皇子是公主的親皇兄,公主去北方安撫災民,這不是在給五皇子揚名麼?
裴芝單手撐著頭,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有道理。”
秦向陽壓低聲調,“北方疫病爆發,不如我一個人去便可,公主留守京中吧?”
裴芝笑道:“怎麼,你不怕死?”
秦向陽坦誠道:“不瞞公主說,我在接到賜婚的聖旨後,便當自己已經死了。”
裴芝被秦向陽給逗笑了,“怎麼,娶本宮,讓你如此難受?”
秦向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裴帝把公主下嫁給秦家,秦家看得明白,裴帝所求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