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剩下的事,盛夏裡模糊不清。窗外的光亮了暗,暗了又亮,她四肢疲乏,仿佛長了腦子自己出走。就算是之前運動會上半死不活的跑了1000米,在沙漠裡徒步一小時也沒有這麼累。
她的身體好像被碾壓了一通,毛孔裡流出的不是汗液,而是惡心的黏汁。
裴熾疊在她身上,做儘了親密之事,還嫌不夠似的,逼她叫自己名字。他動作凶猛又毫無章法,盛夏裡哭的嗓子都啞了。
起初腦子裡還想著顧棲風,想起他溫柔喂自己粥,幫她挑選要穿的衣服,分彆時可憐的模樣;又想到溫泉那夜他默不作聲的強占,故意讓另外兩人都聽到,把她的心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還想到元旦夜自己被雙胞胎夾在中間……
這時,江淮與的臉一閃而過。
她痛苦地咬緊了牙關,不知不覺間昏迷過去。
這就是係統說的“愛”嗎?如果人人都這樣對她,那還不如世界毀滅算了。還當什麼女主角,她要做女魔頭。
意識再次蘇醒之時,她仍舊覺得頭痛欲裂,撲鼻一股藥味,她發現自己打著點滴,躺在一片雪白的病床上。
解月杉眼睛通紅的守在一旁,心有靈犀似的眼睛一動,看向她,驚喜隨後充斥在臉上:“她醒過來了!”
一時之間,黃色的幕簾後麵出現好多個人。
裘明、杜瑞、賀靜還有夏新怡……
她平靜地看著他們,每個人臉上表情都不好看,仿佛在心疼她。
盛夏裡眼睫抖了抖,回想起來發生的一切,內心的波濤洶湧早已是過去式。
她確實成長了。
“你們這麼怎麼了?”她故作輕鬆地開口,嗓子還是啞的,“不會以為我醒不過來了吧。”
解月杉眼淚掉了下來,搖搖頭,握住她的手,“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起身離開了凳子,走到後麵去倒溫水。
盛夏裡看了眼她的背影,視線在眾人中間緩慢的看了一圈,最後落在裘明身上。
他說:“你昏迷了一天,現在是31號下午。”
盛夏裡放空地看向天花板,輕聲感歎,“已經過去一周了啊。”
在沙漠中流浪,甚至忘記了春節這回事。眼睛一睜一閉,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這麼看來,下周六就可以回s市了。
想到回家,她感到一陣茫然。
杜瑞在這時擔憂地開口,“你就在這邊好好休息,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賀靜跟夏新怡連連點頭,“對,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被……安心休息,我們有空會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