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媚的死訊確實沒有在瀚京掀起任何波瀾。
裴景川在給她建了一個衣冠塚後,就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一個月不到,裴家就替他相看起彆的女子來。
裴景川並不抗拒,每次相看都會出席。
就好像,薑媚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生命裡存在過。
趙行知擔驚受怕了好些天,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放鬆下來。
男人嘛,喜新厭舊是常態,他還以為裴景川會為了薑媚把瀚京掀個底兒朝天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這日,趙行知哼著曲兒回家,剛下馬車,就看到吳芳妍抱著女兒站在門口。
“夫君。”
吳芳妍主動上前,軟軟地喚了一聲,趙行知眉眼高抬,直接把他們母女當空氣。
吳芳妍隻能低聲下氣地求他:“夫君,我知道錯了,求你彆生氣了。”
話音剛落,趙行知反手就給了吳芳妍一巴掌。
“不要臉的賤人,一聲招呼不打就跑出去這麼久,誰知道你這幾個月是不是跟野男人一起廝混?”
巴掌聲極響,吳芳妍被打得一個趔趄,女兒也嚇得哭了起來。
吳芳妍顧不上哄孩子,急忙跪下:“沒有野男人,這幾個月是媚娘收留的我,如今她不在了,我與裴三公子非親非故,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隻能回來找夫君,還請夫君看在女兒的麵子上,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聽到這話,趙行知心頭一陣暢快,沒了薑媚撐腰,這個賤人果然隻能乖乖回來找他。
趙行知沒接話,哼著小曲兒進屋,吳芳妍跟著進去,不出意料見到了吳父,她還沒開口,就被吳父劈頭蓋臉一頓罵:“你上哪兒去了?行知好不容易中了進士得了官身,你不好好在家為他打理後宅,帶著孩子瞎跑什麼?”
見到父親,吳芳妍心下稍安,複又跪下認錯。
當著吳父的麵,趙行知倒是沒再動手,隻趁機又問吳父要了不少錢。
好不容易把女兒哄睡,吳芳妍去了趙行知的臥房。
趙行知已經洗了澡躺下,見吳芳妍進屋,涼涼地睨著她:“你來做什麼?”
“我來伺候夫君入寢。”
趙行知本想說不用,但看到吳芳妍胸口鼓鼓囊囊,一看奶水就很足的樣子,又忍不住有些意動。
他自己的娘子,不睡白不睡。
趙行知勾唇一笑,衝吳芳妍勾勾手指。
第二日一大早,吳芳妍便起床做了飯,等趙行知起了,又細致周到地伺候他更衣洗漱。
好些日子沒被這樣伺候過,趙行知舒坦極了,越發覺得薑媚死有餘辜。
“你早這樣聽話不就好了。”
吳芳妍笑笑沒有說話。
這次回來,吳芳妍像是真的轉了性,再也不跟趙行知哭鬨了,還幫著他一起從吳父手裡騙錢花,趙行知的日子肉眼可見的滋潤起來。